张天流或许是特别的,不是人人都像他看得远,但顺着局势发展,如果左人家真要走这一步,必然会暴露种种迹象,特别是眼下的环境,或许他们比圣皇更讨厌阻止战争的人。
他们一急,其余世家必看出问题,会跟张天流同样猜到左人家的目的。
明白这一切,宫姀却更加不解了。
“左人家如果想永远统治,对阴判不是更有利吗?”
“有个锤子有,且不说他们能不能成功,即使成功了,这一路过来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吗,有利的是以后的阴判,不是眼下!”
宫姀讽刺道:“你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不敢当。”张天流摆手道:“至少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的自私自利是为了与你共闯天涯。”
看着张天流目光炯炯的双眼,宫姀目光一冷道:“你若不想要这对眸子,我帮你挖出来。”
“心都让你挖了,何况一双眼。”话虽如此,张天流还是远离了这个女人。
“所以,你找我究竟有何目的?”宫姀摊开了问。
张天流抱着椅背,如骑木马似的摇着椅子发出“咚咚咚”的响声道:“圣皇有人去解决,不用你我出手,我要谈的是后续。”
宫姀双眼一眯,意识到了不妙。
张天流继续道:“我说过,只差一个人”
“是一颗棋子。”宫姀纠正。
“也是位媳妇儿。”张天流也纠正。
宫姀对这位无孔不入的人真的无语。
“圣皇虽有应天之上的实力,但他抵挡不了五花八门的异能,我就认识一位绝对能让他跪着任人宰割的家伙,不排除有类似的异能存在,否则公叔怜阳不会走这一步,眼下她闹出的局势全是虚的,实的是她趁乱寻找炮灰。圣皇一死,天下必然大乱,首当其冲的就是四大派的卷土重来,你说过,你的仇人在四大派,如今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刻,错过眼下,你将再无机会。”
奇门占卜,运用一切所知,大到局势变化,小到蛛丝马迹,全方面结合运转推演出无数种可能,再从已知的可能中列出可能性,挑选最高几率的几种反复推演,这就是先知,国之圣人。
男为国师,女为圣女。
他们阅历越丰富,掌握的情报越多,推演的精准越高。
小到可保一方安康,大到避天灾,防人祸。
张天流只是告诉了宫姀一些蛛丝马迹,足够她推演出许多可能,也能从这些可能中判断出局势的变化。
宫姀终于明白,张天流为何敢说他玩的是宏观了!
“你如何能断定?”宫姀很好奇。
张天流明显没学过正统的占卜术,似乎也没有多丰富的阅历,他的感念很笼统,但却很准确。
张天流笑道:“我推演的不是事,不管天灾人祸,不看星象,不猜事态后续发展,我只看人心,以人为基换位思考,天下万物一理通,通人心通晓万物。”
宫姀蹙眉道:“人只是万物之中微不足道的存在,何以知人心通晓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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