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是看上哪个小姑娘了?”卡座里一个男生调笑着开口。
男生垂下微上挑的狭长的眸,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哂笑一声,线条流畅凌厉的侧脸在暧昧不明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摄人心魂。
他眯了眯眼睛,像是嘲讽,“哪敢呐。”
在座的人一时间竟弄不清这位太子爷到底是什么意思,面面相觑。
男生一手拿着酒杯,纡尊降贵地分出食指指向了吧台,“她谁请来的?”
吧台那,穆家那位,沈家那位,还有一位……他们倒还真不认识。
难不成……季少指的就是那个女生?
突然,一个男生说:“听说是喻大小姐的妹妹,穆家那位还说要让小姑娘做他童养媳呢。”
闻言,大家都不由笑了起来,“这还是人吗?”
吧台边坐着的女生背对着他们,他们只能看到那截白晃晃的腿,只一截腿就够他们啧啧称叹一会儿了。
季执生越看,心头那股无名火就越烧越旺。
可还没等他发作,一个女人就走向了喻理,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朝着酒吧门外走了。
耳边传来同座人的议论。
“那个喻大小姐了吧?我看沈少对喻大小姐有意思啊。”
“那我还觉得穆少对喻大小姐不一样呢!他们那几个圈子喻大小姐玩的最开了。”
“诶,别把崔千金给忘了啊,人家段位就不一样。”
季执生看着手中的玻璃酒杯,棕黄色的酒水在玻璃杯中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低笑了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凌晨四点,喻理睁开眼,眼神失焦地看着天花板。
她又失眠了。
喻理翻身下床,坐到书桌前,带回来一本暑假作业,她慢悠悠地拿了笔写。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在暗下去即将黑屏的时候又亮了。
随后,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喻理看了眼来电显示,本市,未知。
她没接,把响铃换成了静音,任由电话一个个打过来,手机屏幕暗了又亮。
那边打了大概十几个电话后终于消停了,沉寂许久,发来一条短信。
【这么狠?】
或许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以为是对方分手醉酒打电话挽留,可喻理看到短信的那一刹心尖颤了一下。
然后拉开了窗帘。
季执生就站在单元楼楼下那颗香樟树旁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烟。
喻理家楼层挺高,只能隐约看见他旁边还有一些小东西,可能是烟头。
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巧合,他也抬起了头,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房间,却只是静静地看着。
喻理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笃定,他应该很难过。
良久,手指间夹着的烟快没了,还带着红星的烟灰掉到了他手背上,他也只是无所谓地把烟头扔掉。
一时间所有乱七八糟压抑了很久的情绪都涌了上来。
胸闷得不行。
喻理吸了吸鼻子,垂眸看着楼下的男生,心悸的厉害,猛地又把窗帘拉上了。
天色微亮,喻理看了眼时间,五点零三。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了窗帘的一条缝,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祁佻:halo,醒着吗?】
喻理微微皱眉,慢吞吞回了个“嗯”。
对面噼里啪啦甩了一大堆语音过来。
“祁宇泽这次成绩不是下降很多吗?然后他妈就问他怎么回事,我就说祁宇泽早恋了。”
“我爸就说了两句,他妈脸色当时就下来了。恶意揣测一下,应该是他妈觉得祁宇泽给我爸留了不好的印象,以后分不了多少家产。”
“我上楼之前他妈还瞪了我一眼,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妈还进祁宇泽房间发了一通火。”
“我靠简直太爽了,祁宇泽不爽我就爽啊。”
喻理听完,慢吞吞打字,【那你以后和他不尴尬吗?】
祁佻理所当然地回:【反正我不尴尬,要尴尬也是祁宇泽尴尬。】
“他妈怎么折腾我爸公司不还都是给我吗?难不成真给一个外人啊?她就做梦去吧。”
“她嫁进来的时候我不说什么,那是因为我妈确实走了很久了,我不应该阻止我爸追求他的幸福。”
“但要是她就是为了我家的钱,我就让她过不舒坦。”
对此,喻理也只能说一声“贵圈真乱”了。
【祁佻:我兴奋地失眠了,我觉得我还可以嗨三天三夜,太快乐了】
【祁佻:不过今天怎么你和那个狗东西都没去学校啊?】
【喻理:我有点事。】
说个笑话,去蹦迪看话剧=我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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