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
林沅娘仰头大吼,发出了古怪的叫声。
咔哒——
一枚铜钱准确卡在她的眉心,林沅娘,准确来说是白骨骷髅,动作停滞了一瞬后,跌到地上,化作一堆粉末。
挫骨扬灰。
国师迈步进门,手一抬,那枚铜钱就自动飞回他手里,袍带舒卷间,说不出的从容慵懒。
灵啭心头一震。
上次离远了只看见轮廓,这次灵啭却看得清楚,这国师的模样,分明就和重华一模一样!
回望庭院,凌幻虽然站的靠前,也被眼前的一幕冲击到了,帝皇则站在众多侍卫的保护圈里面,被护的严严实实。
“回陛下,林妃娘娘魂魄不舍离去而作乱,已经被臣收服,多亏了公主殿下路带的及时。”苏清臣对着帝皇道。
凌幻目光闪躲,攥紧了帕子。
虽然她带人来的本意不是这,但是此刻显然不能让别人知道,只能强笑道:“都是国师大人的功劳。”
“国师大人那一招,极为不凡。”灵啭突然出声。
苏清臣勾着唇,反问:“是吗?不知祭司大人缘何不出手?”
灵啭目光一闪。
那林沅娘根本就没有她手里的黯威胁大,如果没有黯的力量,她现在也只会是深宫内的一抹孤魂。
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东西,莫非这帝皇族王宫也藏着布局人,想利用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苏清臣看她不语,转头又看见了一旁的褚筵,主动道:“莫非祭司大人是怕施法误伤了徒弟,是也,祭司大人毕竟心慈。”
灵啭脸色平淡,内心嗤之以鼻。
心慈?
她素来把别人的评价看的不重,不过,凌幻回来后竟还不抹黑她吗?
“父皇,您受惊了吗?”凌幻站着尴尬,连忙跑到帝皇跟前表孝心,双眼微眨。
帝皇看见女儿这副关切的样子,心头一热,慈爱道:“父皇方才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无碍的。”
说完,他又看了看冷宫四周。
终于确定没有阴祟的帝皇这才走进了一些,低下态度问候:“祭司大人可有妨碍?如若无事,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好。”
褚筵目光纠结了一会儿,站到了灵啭身后,就听见了女子的回话。
“自然如此。”
岚芳居。
灵啭看着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的徒弟,问:“明日恐怕陛下还会再召见你我,不早些回去歇着吗?”
真是奇怪,自从她带褚筵出来,这个小徒弟总是表现的与她分外亲近。
褚筵托着下巴,看着灵啭:“师尊,徒儿想同你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灵啭好奇。
褚筵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才说:“裴郎旧事。”
裴郎?
灵啭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裴郎,全名裴参,寒门出身,世代耕读。
因为天资聪颖,学习也肯吃苦被林丞相看中,选为门生。
林丞相也是儒士出身,对于府上的弟子也分外重视,每隔半月就办个清谈会,还时常把这些学生带到府上谈话。
裴参是丞相的得意门生,自然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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