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奎斯将信纸重新折好,放回信封中,又将信封递还给简,扭头看向马克,问道:
“你们之前搜索的时候,也看过这封信?”
马可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当时我们并没有打开查看。”
“上面提到过去的事情,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吗?”杰奎斯表示了解,又转而问道。
“过去的事情……”马克再次用手摸了摸下巴,面露疑惑,“不,安斯维尔家族人人参军,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而资助他的远房亲戚,也仅仅是因为念往日的情分。”
杰奎斯走进大厅最角落的厨房,看着那洗手池中的恶心残渣,别扭地偏过了头,继续追问:
“安斯维尔家族,和希尔斯顿家、威尔金森家就有什么联系吗?嗯,我指的是追溯到上一辈、几十年前的那种。”
“唉……”马克重重地叹口气,在唯一一把还算干净的椅子上坐下,“很遗憾,我们翻遍了他们的家族史,询问了无数相关成员,可是,没有任何发现。”
他颓废地重复道:“没有任何发现,除了同镇以外,他们连任何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天知道他发了什么疯?突然做出这种事……”马克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的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
杰奎斯推开卧室的门,一股霉味铺面而来,他后退两步,将房门打开透风。
“负责调查背景的警察是谁?我想和他聊聊。”他边说着边打开卧室对面的窗户,并在窗檐上扫下一堆尘土。
马克瘫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眼眶红肿地说道:“是我,杰奎斯,是我。”
“我查了五天了,什么都没发现,希尔斯顿太太……她死的前一天还送给我一块烤派。”
“马克,没事的,现在还有机会。”简关上柜门,抽了几张纸巾给他。
“如果你们一直没找到实质性的证据,他会怎么样?”杰奎斯没有安慰情绪失控的马克,在记事本上继续写下关于屋子的描述。
他自然指的是仍在监狱中的吉米·安斯维尔。
马克用纸擦了擦眼睛,懊恼地抓着头发,自责道:“一天之后,我们就奈何不了他了,而这案子,就更不可能破了。”
杰奎斯挑了挑眉,没有多说,进入卧室中,继续搜查其他线索。
卧室中的陈设非常简洁,一张普通的单人床,一个床头柜,还有一台衣柜,仅此而已。
与大厅不同的是,虽然床单、枕头、柜台上的物品凌乱依旧,可杰奎斯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其中暗藏的秩序。
他躺在床上,试图用房间主人的视角来观察这里面的东西。
杰奎斯偏了偏头,堆积了无数东西的床头柜上,能清楚地看见那张放在中间的黑白全家福。
他拿过那张全家福,看着上面幸福美满的三男一女。
吉米·安斯维尔在十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他参军后一年不到的时间,大他五岁的哥哥,同样死在了和魔族的战争中……
最终,他在军队中和他的哥哥,唐纳德·安斯维尔,从相认到相处,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杰奎斯翻过相框,右下角写着日期,一六九三年八月二十五日。
他起身,简单地翻了翻床对面的衣柜,里面除了几件满是破洞的衣服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甚至,连军装也没有。
外面,简终于安抚好了马克,两人继续搜寻着屋中可能隐藏起来的线索。
杰奎斯试着将那张照片和姨妈信中“过去的事情”联系起来,慢慢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吉米·安斯维尔从战场退伍后,就有意地营造出一个废物的人设,以便自己的活动。
以他的性格来说,如果真的有什么阴谋的话,那肯定也不是临时起意,一定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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