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从小就以为阿叹的乳名是叹息扼腕,是父母的一个弃子。或许在某一个被皇子们欺负的午后会传来北燕王喜得二子的消息。”君珩的声音有些隐忍,这些话压在心里好多年,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不……”君扬刚想否认什么,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后来,儿臣知道这个名字是父亲起的。也知道,父亲原先起这个名字的意义是希望世人皆为我儿的惊才绝艳感到由衷的赞叹。那一瞬间,都没有了。所有的怨怼,都没有了。”君珩回头,眼里微微有些发红。
母妃来信说过,父王不喜欢男子落泪。
君扬似乎被什么狠狠戳到了。
“所以,父王不该为了我,没生第二个孩子。”
北燕王,世人眼里不喜欢自己儿子的父亲。可他对君珩的感情比谁都深,为了保证君珩世子之位的正统和稳固,木蓉伤了身子无法有孕。他便一生未纳妾,一生只有君珩一个孩子。
北燕王低声吟笑,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冲着君珩点点头。
君珩退下了离去后,北燕王面带肃穆的吩咐身边的暗卫:“去查查今日在那楼上的女子。”
“是。”
为了庆祝北燕王回京,承德帝特意为了他准备一场盛大的接风宴。在百姓看来,帝王和臣子的关系好像和好如初了。
毕竟许多老人都知道,陛下未登基以前和君扬可是好友,虽然后来出了些矛盾,不过君臣之间哪有那么多仇恨呢。
姜家应邀而来,徐舒棠跟在姜府后面,不远不近的,也不说话,就是简单的跟着。
姜伍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对着姜锦道:“锦儿,如何?他都这般了,你还未对这个儿郎起心思?”
姜锦瞪了自家父亲一眼:“爹,你说什么呢。”
“唉,这样的好儿郎可真不多见了。也不知道你们小姑娘家都在想些什么,放着这么好的男子不嫁,非要活生生熬成大姑娘。”
姜锦瘪了瘪嘴,向身后的徐三公子走去:“你跟着我们作甚?徐府每日竟如此空闲吗?”
徐舒棠见到姜锦过来先是喜悦,后来见她语气不善,就有些心虚。作为徐府三少爷,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可是奇怪的是,自己心里居然没生出一点怨气。
“今日陛下设宴,徐府走的快,我想着在后面跟着,以防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姜锦对着这张秀气的脸,着实也是生不起气来:“你别跟着我们了,就应该随着徐家的马车早早进宫才是。我父亲兄长都在,能出什么岔子。”
徐舒棠眼里十分真诚:“你就当我想多看你几眼。”
姜锦一时语塞,胡乱的摆了摆手:“随便你。”连忙跑开,回到姜府的马车里。
姜锦用手摸了摸发热的脸,这小子看着文质彬彬的,说好听的话真是一套一套的。
姜瑟忍不住掩唇发笑:“阿姐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
姜锦胡乱的打了妹妹一下,也不知道在宣泄什么。
谢溪和笑着拍了姜锦一下:“你自个在外头受了气,回来倒是知道拿妹妹出气,你可长本事了。”
姜锦破罐子破摔似的在马车上踢了一脚:“烦死了,读书人一根筋怎么说他都不明白。”
“真是女怕缠郎。”姜瑟打趣道。
姜府众人入了皇宫大门。
姜瑟安做在马车上,马车帘忽的被一阵风吹起一个小角,姜瑟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靠近车窗,微微掀开一个缝。
梁王世子萧谨如今站在宫门口旁的角落里,掩人耳目般在等着什么人。绛紫色朝服显得越发身长玉立,他侧着头对一个太监带进来的宫女模样的人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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