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美人红唇微启。
君珩掩饰般轻咳了一声:“此番去南方本就是逼不得已,再说了你被师傅关去禁闭,我又能如何。”
“别给我打岔。”美人将手中的酒樽重重的放下,敲击桌面发出一声轻响,“你说说我院中那些月下美人去哪了?”
“你说那些花啊。”君珩换好衣服后走到前厅来,“我看着碍眼,给你搬到另一个院子里去了。”
美人怒目而视:“拿我的院子做人情也就罢了,居然连我的花都不放过,看来我这是要和你断绝师兄弟关系了。”言罢佯装起身。
“师兄慢走。”君珩顺手拿起一边的茶杯喝了口。
美人深吸了口气,叹道:“算了,你这般待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红衣似火,玄衣如墨,两相坐在一起一红一黑加上两人丰神俊逸的模样,这一幕可真是摄人心魄。
红衣妖媚,黑衣俊朗,似是一神一妖,两相交战,难分胜负。
“你不会冒着生命危险闯皇宫就为了和我计较几盆花的事吧?”
鹿泽卿细长的凤眼微眯:“你也知道我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怎么也不事先准备些糕点。”
“想吃糕点回你的凤翎山庄去,那里糕点多的是,我这里如此寒酸招待不起庄主大人。”
鹿泽卿一甩袖:“哼,原本还想和你说件正事,你这种态度对我,不说也罢,你别后悔。”
君珩抬眼看他,这位师兄一向如此,为人骄傲又自负,一向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这种骄傲的猫,就得顺着毛捋。
“小福子,拿些糕点来。”君珩无奈道。
鹿泽卿来当然不是为了几块糕点,正如君珩所说他的凤翎山庄什么好东西没有,只不过气不过这个小师弟,逗逗他而已。
鹿泽卿仰着头坐下,一副高岭之花不可摘的模样。
“说吧,什么事。”
“你要我保的人……”鹿泽卿顿了顿,像是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
君珩喝水的手也一顿,眼睛悠悠的看向他:“她怎么了?”
鹿泽卿轻咳一声:“灼华传消息过来,那人疯了。”
“疯了?”君珩扬声道,“怎么好端端的。”
鹿泽卿小指勾了勾发丝:“也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君珩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你急什么,我这不得想想怎么描述比较好。”鹿泽卿拢了拢衣裳,只有上好的火织锻才有这样明艳的红,“大夫说是痴傻了,灼华上报说此事处处透着可疑。还有自理能力,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看着没什么问题,不过就是看着人痴痴傻傻的。”
君珩眼睛微眯:“下毒还是?”
鹿泽卿摇摇头:“不,灼华说发生此事前,一切毫无异样。”
“三皇子那边?”
鹿泽卿又是摇摇头:“你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我也查了没有问题。”
君珩垂眸,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为何。
“这你放心吧,我让灼华继续盯着了,有什么事会第一时间通知到你这。”
君珩想到什么似的摇摇头:“她是不是疯了还是傻了与我何干,你只要保证她活着就行了。”
鹿泽卿看着他掩饰的表情,心中鄙夷着:“行,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君珩见他起身,不解道:“这么点事值得你大晚上过来?这事明日熠阳就该上报了。”
鹿泽卿回过头来:“本来想过来谴责你把我花送人的事。”他脸上展开笑意,朱红的泪痣愈发妖冶:“来的路上才知道你送给了一个小姑娘,据说长得十分不错。我想着难得铁树开花,咱还是不打扰铁树的雅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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