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县令父子已经被押入大牢,连府中的婢女小厮都无一幸免,通通押入大牢审问。
因为姜伍拿出了他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私吞检修款谎报真实税收等一列罪行。当场长史大人就下了令,证据确凿,冯县令连辩驳的话都没说出口,人就已经在大牢里了。
在牢里他也不安分,大骂姜伍小人得志,如此背叛主家一定会遭到报应等等,骂的十分响亮。不过还是年纪老了,中气十足的骂了几句就消停了,坐在角落里等待着死亡。
冯县令下马后,整个平阳县空前的热闹,特别是姜府,前来送礼问候的人络绎不绝,谢氏还没有回来,姜瑟不方便见客,如此大任就交于姜勇和他的儿子阿牛。
父子俩忙前忙后,前来的百姓不停的鞠躬道谢,姜勇活到这把年纪了,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礼。
傍晚时分,人群才渐渐退去,姜伍就是在这个时候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的。
“阿伍,你过来瞧瞧,这好多人家给我们送了东西。”
姜伍来不及看一眼:“瑟瑟人呢?”
“在屋里呢。”阿牛九岁光景,继承了他老爹的优良传统,加上这几日吃的好睡得好,现在壮的和头小牛似的。
姜伍提步便往屋内走去,姜瑟正端坐在木椅上,一旁放着笔墨,她还是今日那身白衣,杏眼桃腮,楚楚动人。只是姜伍好像从未认识过自己女儿一般,今日她在衙门侃侃而谈,为百姓鸣不平为受害者鸣冤,一字一句杀人诛心。
她的一番话似乎就判定了冯县令的死刑,她的一番话,他手中的证据居然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好像还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爹,你站在外面做什么?”姜瑟注意到了他,甜甜的唤道。姜瑟知道他一定会有很多问题想问,如何说辞她都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好了。
“爹没事,看你在练字,不忍心打扰你。”姜伍走进屋内,以葵懂事的给他斟上一杯茶,他看了一眼,没有喝。
“那爹你看看,我的字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正的。”姜瑟把手中的字递给他看。
有些事是说不通,但是他们必须接受,这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女儿,乱力怪神不敢说,也不忍心告诉他们的女儿早已不在人世了。所以与其这样瞒着骗着,还不如慢慢让他们接受,这样至少他们会以为他们的女儿一直在。
姜伍接过,眼睛亮了亮:“不错,你爹我文采低不成高不就的,字也就勉强能见人,你这一手簪花小楷写的倒是像模像样的。”
“是啊,我也是练了很久的。”
“有空多教教你姐姐,省得她每天和只猴子似的。”
姜瑟笑了笑:“有你这样说姐姐的爹吗。”
父女俩安静的坐着,烛火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火光摇曳,照的人的影子也飘忽不定。
“爹,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姜伍慈爱的摸着姜瑟的头:“瑟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是好事,不过下次如果遇到难以解决的事,爹永远是你的依靠。”
姜瑟泪眼朦胧,眼前这个清俊的男子与记忆中一直温润如玉的父亲重合起来,前世她的亲生父亲没有陪着自己长大,这辈子这个父亲,不自私自利,理解包容她,也算是弥补了她上辈子缺失的亲情。
姜伍抱着她入怀,两个女儿长大后便鲜少出现这样亲密的举动:“瑟瑟,你受苦了,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小姑娘一定很害怕吧。”
姜伍以为是冯成的所作所为吓到了她,又或者是姜瑟以为自己会受不住冯县令的威逼利诱而把她嫁给那样一个畜生。才不得不自己反抗,说到底是他陪伴女儿的时间太短,让她们没有安全感。
姜瑟摇摇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其实十分不爱哭,因为自小与人相争眼泪就会不自觉的流下,在吵架时便自动少了几分气势。加上每回流眼泪,就根本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她便更不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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