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王玲兮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是不是贪图我的美貌?”
此话一出,原本在各干各事的几个人瞬间沉默,李世冥抽动着嘴角,心想着这么不要脸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而王玲兮并未觉得此话有何不妥,完全不理会内心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的众人,不知从哪掏出一面小镜子,美滋滋的看着自己。
“等过了山庄市,下面就是花清市了,之后再往上,便是首都。”张寒煜看着车外疯狂倒后的建筑,轻轻开口。
“先离开这山庄市再说吧!”李世冥活动了一下筋骨,“那个,余卿九,给点吃的呗!给大爷点吃的!”
李世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老子四级了,肚子有点饿。”
“四级?”王玲兮惊叹一声,“那么快?升级很快吗?”
“切,”李世冥不屑的从鼻孔里挤出一声闷哼,“你怎么能和大爷比?也不看看你爸爸我是谁?像我这种天赋异禀的超级英雄,这种成长速度算是慢的了,好吗?”
“不要理他,他就搁那开玩笑呢。”胡铭在旁边接过话,闻言,李世冥瞬间不爽:“那胡儿子你说说,你几级了?”
“惭愧惭愧,也是四级,竟然没有比我的李孙子高,真是惭愧。”胡铭模仿着李世冥的语气,在那边挤眉弄眼。
“你爷爷我真想揍死你!”李世冥高傲的回过头,“那张儿子呢?”
“四级。”张寒煜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回答道。
“……这四级是随处可见的吗?怎么都四级?哎,那个,那个,徽生缘,对,徽生缘,你几级了?”李世冥充满期待的目光看向徽生缘,徽生缘冷淡的伸出手比了一下,四。
“我勒个去!这四级还真是随处可见啊!”李世冥吧唧吧唧嘴,吃着刚刚余卿九扔过来的面包。
车内是一片祥和宁静,山庄市也是如此,可往往最为安静的地方,隐藏着最为凶险的野兽。
……
山庄是境内唯一的一座大山上,两个身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车子行驶的方向。
“鬼尊,他们离开了。”囚看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突然,他的目光顿住了。
“注意到了吧?尸潮来了,”夜允漠微微眯了眯眼,带着愉悦的语气,“时间将近,神的力量被削弱了许多,他也应该快醒了。”
囚一愣,能让鬼尊兴奋的,并且关注的,只有,那位了……
那位传闻中,与鬼尊是至交的,尸皇。
现在这个世界尸的力量并不强,就是因为尸皇的力量被神压制了,导致整体削弱。
但随着末日的发展,神的力量削弱,这将意味着尸的觉醒。而一旦觉醒成功,便是这世界的末日。
距离山庄市以南100公里的暮源山,原本青翠葱绿,寓有万古长青的树林在短短几息之间枯萎凋亡。这座陪伴了人类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山,在凋亡之际,发出了几近尖锐的哭嚎,像痛苦,像悲伤,又像恐惧……可,又有谁,能听懂山的语言呢?
暮源山的中心,群尸吼叫,带着属于他们的快乐,尸皇大人的归来,能带给他们无尽的力量和希望。突然,它们安静了下来,前方的洞内,传来了一句平淡的话语:“你来了?”
夜允漠的身形出现在洞外,他迈步走向洞内。
冗长的通道深入地下,通道两壁上悬挂的蜡烛,随着他的走近一一点亮,闪烁着幽幽的绿光。
通道的尽头,红色的流苏悬挂在门边,他伸手,撩开了帷帘,含着笑意,看向里面背对着他的人影:“欢迎回来,尸皇,念深。”
男子转过头,如瀑般的黑色长发散在肩边,他伸手,转了转手腕,原本锁在手腕上,闪烁着金色耀眼光芒的锁链,突然间失去了光彩,暗淡。
他微微侧了侧头,耳边的发丝划过他的脸颊,眉眼如画,含笑的墨绿色眼眸,似是带着数不尽的不屑以及嘲讽,薄唇微勾,随着他扬手的动作,锁链碎开,化为尘埃。
“你看起来很兴奋,”念深勾起耳边的发丝,浅笑道,“那我被封印的期间,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吧?”
“抓到了一只小东西,挺有趣。”夜允漠勾了勾嘴角,不仅有趣,味道也不错。
“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话,规劝的话我自然不说,不过,”念深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你还真是入乡随俗啊!弄个人类的样子,明明真实的长相更好看。”
“要一起吗?”夜允漠笑着发出邀请。
“不了,我没这个兴趣,”念深伸了伸手,一面镜子从地面升起,“讲一讲,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是面宿镜,凡触碰之人,心中所想,皆可映射成影。
夜允漠伸手顺着镜子的纹路缓缓摸去,另一只手搭在了宿镜的上方,乖巧地将头枕在手臂上。
镜中,一个女孩子的身影逐渐出现。
“……你认真的?”念深静静地看着镜中的女孩“理直气壮”地说出“我可是鬼尊的女人”,再度沉默。
他了解他,入不了他眼或心的事,他是断然不会与自己说的。
“你应该很清楚这个后果,”念深皱了皱眉,“当你有了软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帮鬼会做出什么。”
夜允漠轻轻一笑并未答话。他的手滑过镜面,画面变化。
画面中余卿九身边的狗子变成了一个少年,念深一愣,皱了皱眉:“这个气息……混沌?”
夜允漠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镜中的余卿九:“她,新世界。”
“呵,还真是那个家伙能够干出来的事情,新世界……”
夜允漠一笑,转移了话题:“给你看个人,你一定,感兴趣。”
镜面中,出现了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少女,目光清冷。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念深的瞳孔骤缩,继而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阿橼……不,不可能是她,她……”她已经死了,不可能是她,可是,为何,她和阿橼长的一模一样?
“顺带一提,她叫徽生缘。”夜允漠静静地看着念深略带颤抖的双手,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念深向后退了一步。
“我把你儿子扔过去了,不过,方向有点偏,”夜允漠将镜面反转,“是不是她,你儿子肯定认得,毕竟,他不会忘了他娘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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