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槐身在青中山,老实了许多。
这一日,陈三槐扫了院子里的雪,又被派到另一个院落去拾掇一个佛堂的香灰,早不早,晚不晚的,兴许收拾完了,晚饭就没了。
陈三槐有些难过,提不起精神,打远儿见了一群人跑过去,也恹恹的。半个时辰了,就只望着佛龛发呆。
再过一刻钟,那佛堂里就出来个小尼姑,见了陈三槐便呼唤“阿弥陀佛”,倒是把陈三槐吓了一跳。
“施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尼姑施了一个礼道。
“这里是?”陈三槐嚣张的性子早就收敛起来。
“这里是禁地!”小尼姑脸色惨白,有些像画儿里的人儿。
陈三槐知道青中山的规矩,便脸色一惊,向后退了几步。
“我……我是被派来打扫香灰的。”
小尼姑听了举起旁边的扫帚就打陈三槐。
陈三槐连连后退,只听后面一群人把着门看热闹,乐得呵呵笑。
其中一个看热闹的说道:“陈三槐,你连这也不知道,你敢进禁地,真是胆子肥了。”
陈三槐一听声音,转身一看,果不其然,顿时怒火潮生:“是你,是你让我来这里的。”
那看热闹的说道:“你有何证据。”
“你……”
陈三槐知道又被这群人算计了一番,恼羞成怒,那小尼姑又连连追打,一折跟头,跌落在院中一口大缸之中。
陈三槐向下摸了摸,心中一惊:“什么东西?”
再仔细摸摸,却像是骨头之类的。
陈三槐头顶着水草,从缸里爬出来,湿淋淋的,腿上却带出一点东西来。
那看热闹的人指着那东西便大叫:“啊……那是什么……”
陈三槐转身一看,腿上挂着的不是别的——是一具人骨,手的模样。
陈三槐连滚带爬从大缸之中出来,哆哆嗦嗦地,捂着头,一口气跑出院子了。
这件事,惊动了余尚宫不说,也惊动了在此修行的太后。
阮予伶如今不在,余尚宫就抱着她的黑漆漆的猫儿,亲自下山去找皇后。
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待走到皇宫,天儿也黑了起来。
青中山素来是清修之地,如今出现了一具枯骨,未免骇人听闻,就连青中山的暴室也未曾有枯骨。
“回皇后娘娘,这件事,不能让阮贵妃知晓。”余尚宫低头道。
皇后似乎惊魂未定,抚面沉思一番,便也想不出办法来。
“余尚宫,您看这件事……”
“临行前太后也知道这件事了,太后说,这后宫如今是阮贵妃的天下,让皇后娘娘您自己处理。”
皇后突然感觉到太后未免太偏心。
阮贵妃昔日管理后宫,但凡出现点儿什么岔子,太后都帮着担待。
如今皇后在宫中虽是挂着个管理后宫的名头,可这宫外女眷的事儿,太后也是一分面子也不愿担着,这几个月来,太后一直在青中山,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实在难捱。不过,这也是太后考验这个新皇后的意思。
“去叫湘南,问问她有何办法?”
不多时,在大理寺待命的湘南便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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