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尚宫,可有多人举报,说余尚宫亲自捧出个前所未有的才女,姓钱,名湘南的。”女官小蝶斥道。
“有才之人,怎么?捧不得吗?”
“呵呵,自开国以来,本宫还未曾听过,一个出身寒门、嫉妒好友、欺负继母、勾引侯府小爷又抗拒媒妁之言、与男人不清不楚、才品恶劣的野马女子,京城四大恶人之首,一进了青中山,就识的名贵药材、写得一手好字、自创一首惊天动地的笛音曲、竟还有能耐查了案子,将宰相之女、好友陈三槐亲手送进暴室,究竟是世人小看了此女,还是她的姐姐一夜之间做了皇后呢?”
余尚宫淡淡道:“不知小蝶女官何出此言,似乎有意针对皇后,奴婢惶恐。”
“你……”小蝶女官瞬间恼羞成怒。
湘南见状,便知道这阮贵妃素来养尊处优,嚣张跋扈惯了。下头的一个女官都敢当众给尚宫甩脸子。
想是经常给贵妃脸色看的人,定是少之又少。
这贵妃除了摆架子、满口刻薄,倒是没见出可入得天子眼的优点。皇帝常玠为何……
那腰肢还算柔软,保养虽得当也免不了年岁上了三十。
不过是仗着宠爱,后宫之人无人敢制衡罢了。
湘南担心起来,这皇帝岂不是个昏君,养出个如此尖酸刻薄,眼里容不了沙子的贵妃?
“不如请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和各宫妃嫔宫人当场考试、当场评判,免得今后再争口舌。”余尚宫似乎步步紧逼阮贵妃。
阮贵妃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余尚宫道:“考就考,本宫不信,一个素来被称为野马的女子,难不成还成了本朝开国以来第一奇女子?”
皇后笑道:“孟秋姐姐休要与一个奴婢生气,若是比过,本宫妹妹果真没资格,本宫定当上报礼部,将其送回钱府。余尚宫遣回青中山中。”
阮贵妃一锤定音:“好啊!”
兰妃听闻猛地一惊!这岂不是便宜了钱湘南!便宜了皇后!
兰妃看了一眼阮贵妃,贵妃正在气头上,四下看着侍女们布置,生怕有作弊的,竟没有听出皇后的弦外之音:
若是钱湘南败落,也不过送回钱府,余尚宫也没处置。
兰妃比比划划地,阮贵妃也没看见。
皇后瞥了兰妃一眼,兰妃只好作罢,独自在一旁生气闷气。
叶宫人见有比赛,乐不可支,一扬袖子蹭翻了酒杯,洒了谭嫔一身。
谭嫔一抖袖子,白了一眼叶宫人:“哎呀,怎么回事?你怎么喝的酒,洒到我身上来了。”
叶宫人也不知道这酒是如何洒的,只得站起来赔礼,给谭嫔擦了又擦:“谭嫔,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便好了,我给你擦擦啊……”
谭嫔见状虽无奈,又不好继续斥责,借口起身更衣去了。
叶宫人又心安理得地坐下,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一个小宫女站在身后给叶宫人倒了一杯清茶,叶宫人便饮了一口。
侍女们送来七十四个案头、坐榻,就着天青阁的地方,摆在中央。
七十四名备选才人依次坐好,钱湘南的位子——就在阮贵妃的眼皮子底下。
阮贵妃冷笑道:“钱湘南,你现在求饶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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