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的嘴角又忍不住重重扯动了下,害说老子诱拐呢!诱拐你妹啊!
心情阴沉下,他也是冷哼着反问出来。
“闽越王不是王子甲你兄长吗?现在为何又称王父?”
这话又让邹甲身体忍不住绷了下,旋即面色更加阴沉的闷哼回答道。
“自从越人三弑君之后,公族各部约定,在位者既为君父,就算我们这些当弟弟的,在外也要称父!”
越国衰败的三弑之乱第二弑,就是越王翳的弟弟豫为了谋取君位,谋杀了国君三个儿子,并且逼迫越王翳杀太子诸咎,诸咎怕被害,发动了反叛,杀翳,并且与豫打起了内战,后又被杀,这场内乱就好像多米诺骨牌那样推倒了越国的上层建筑,公族与士族相互攻杀,所以定下这强制慈父制度似乎挺合理的。
不管谁即位都称爹,弟弟当儿子即位几率更大些,也不用因为最开始吴国打开那个潘多拉魔盒而继续厮杀,也算是保证了越国最后的种子闽越国一点安定来。
不过现在邹甲明显又成了这个制度的挑战者。
也算是用这个强行慈父制又刺激了一下邹甲,刘闲又跟老米国鬼子那样,继续拱火了起来,昂起头,向下眺望着那些还在乱糟糟叽里呱啦嚷嚷着闽越土兵,他又是轻佻的哼道。
“闽越王城的公族卿士族既然用不得,那干嘛不用船下这些越人,暗地里发兵刃给他们,北上掠吴,夺得旧越叛族的田庄粮食,壮大之后就成了你的政治班底儿,回王城也有底气与老公族分庭抗礼了。”
“给蛮人们发兵器!!!”
邹甲的声音明显又高了两调,似乎这简直比刘闲怂恿他攻打吴国还要令他震惊。
又回到了越国发迹的时刻,勾践之父,越王允常说起。
允常积累原始资本,就是向吴楚输出越剑,作为奴仆生产稻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则是向吴楚输出越人为奴,甚至吴王余既太过残暴,下令给越奴砍去一只脚,又发配去看守舟船,惹得越奴暴动,趁他巡船还反杀了他,这一点能看出,越王系就没把越人当人。
因为实际上越王自己也不是越人血脉,越王系乃是姒姓,传承自夏朝,大禹的后裔,越国的公族,卿士族自然也视土越为蛮人,随意利用,这种情况到了现在也是如此,后世福建称为八闽,就是就是因为有着八只闽越部落,其中东瓯统治一只,剩余七闽属于闽越国,双方是统治与被统治。
双方关系甚至类似于清军八期与野人女真之间的关系,就算清朝入了关,也一只在掠夺黑龙江各部,勒令进贡消耗其粮食经济,甚至直接派人掠夺人丁组成索伦骑兵给清朝卖命,同样压根没将对方当同族。
现在让邹甲发兵器给他眼中的蛮子,下等人,甚至不是人,将蛮子组成军队,给他们国人的待遇?简直比掀起叛乱还要出格。
眼看着邹甲脸色激烈变化,刘闲反倒是更加吃定他了,冷笑着把倒掉的酒壶拿起来,又给自己到了小半杯,格外有气质的昂头引下,旋即大反派风十足中,他又拍了拍巴掌,请出了自己的蛊王来。
“欧阳蛮虎!!!”
听着脚镣哗啦脆响,愕然昂起头,邹甲居然认了出来,明显忌惮的豁然站起身,惊怒的叫嚷道。
真不知道世界太小还是这个时代精英太少了,指着这人,邹甲更是愤怒的咆哮道。
“刘贤,你收留这个逆贼做什么!”
真是有意思,旧越世家献上的越奴,与闽越王族还有着刘闲不知道的恩怨,面对邹甲的咆哮,刘闲却更加游刃有余了,完全把他心头阴暗面最想成为的自己拿出来,他更是充满魅力的冷笑道。
“孤不知道什么逆贼,只知道这人是一只好棋子,如果王子甲你手里有棋子不打,那孤就只好动用这颗棋子了。”
除了他邹甲,刘闲还有手段挑动八闽蛮族攻吴,甚至邹甲瞬间还想明白了,这混蛋要不是闽越王城一行,意外和自己等相遇,他本来就想要利用欧阳蛮虎这个东瓯一只的反叛土王来搅乱八闽,攻打吴国,这既让邹甲心头愤怒无比,同时却也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权重变低,变得进退失衡起来。
而眼看着这越人王子脸色变幻不定,刘闲更是侵略性十足的站了起来,还颇有气势的背着手在他身侧踱步起来,慢悠悠的说道。
“王貘乃是王子甲你兄长,太子成亦是没比王子甲汝高几岁,就算王上太子先逝,到时候王貘或者太子之子也当壮年了吧!到时候重演吾王撩的旧故事也不是不可能啊甲兄!”
闽越王就好像一颗巨大又香甜的鱼饵那样,摇晃在邹甲面前,晃悠得他甚至双眼都发直着,脸色更是激烈变幻着,最后变得格外狠毒了起来。
那眼神,就好像饥饿的野狼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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