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川一看到大屏幕玻璃种切面的时候,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血压直线飙升,原本他正要把石头放进解石机里,但现在,他忽然没勇气了,他甚至在内心问自己:“我凭什么去挑战华国的翡翠王,他可是华国十几亿人里才出的一个人杰,我居然妄想挑战他……”
藤堂川一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但随即,他猛然醒转,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的石头还没切,谁知道结果会如何,虽然比赛到了赛点,但自己要让二追三的魄力和勇气啊!
藤堂川一暗自给自己打气,把石头固定在底座,推进油锯,开始切石头。
很快,裴缈的木那石头第二刀切出来了,依然是去皮壳切法,这第二刀,与第一刀垂直,切去一公分皮壳。
当石头拉出来的那一刻,裴缈手电离开压在新切面,没有变种,依旧是玻璃种顺金丝,只不过洒金的数量稍微少了点。
所谓的洒金,就是在翡翠里出现一些红色、橙色、黄颜色等等小斑点,宛如颜料洒在了面一样,在非满色的翡翠出现洒金,一般会使翡翠增值不少。
“不错不错。”马崇文看到这第二刀的表现,满意点头,笑眯眯道,“继续切。”
裴缈当即重新固定石头,开始切第三刀。
裴缈刚把石头放进油锯里切三分钟,岛国解石区这边,藤堂川一的石头第一刀切好了。
他拉出石头,大屏幕给他的石头来了个特写,冰种,油青底,还有点发灰。
看到这种表现,藤堂川一近乎绝望,赌石界很流行的一句话,莫湾基就怕底子灰,其实不止莫湾基,很多黑石头都怕底子灰,因为底子灰,非常影响出货的效果。
藤堂川一在那愣了好一会儿,忽然一咬牙,也不切皮壳了,直接把石头的中间对准锯片,固定在底座,来个一刀见分晓。
裴缈的第三刀切出来了,只看到一点点玻璃种,说明这一刀切的浅了,但这也完美的保护了翡翠料子,毕竟翡翠在石头内部是不规则形状的,玻璃种何等珍贵,哪怕只是误切下一点点,那都是很让人心疼的。
裴缈继续切第四刀。
就在他切第四刀的时候,藤堂川一的第二刀切好了,他把石头从油锯里拉出来,只见他的石头被从中间切成了两块,这一刀切出来的效果也比较一般,有不规则的色带出现,还有渐变的飘色花区域,就是裂稍微有点多,比较影响取料,手镯位有限。
藤堂川一长叹一声,丢下了石头,做到解石区的凳子,掏出香烟来开始抽烟,这可把休息区的田中昌平给急坏了。
田中昌平隔着护栏朝他大喊:“藤堂,你搞什么!切啊,继续切啊!”
藤堂川一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道:“田中社长,我们输了。”
“纳尼!”田中昌平如遭雷击,愣在当场,随后,仿佛丢了魂一样,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双手捂脸,痛苦自语,“三百亿啊……”
裴缈终于把木那全部去皮成功,16.5公斤的木那石头,切出了3.8公斤的玻璃种顺金丝洒金翡翠。
这是本次比赛解出来的第二块玻璃种翡翠,要知道,总共才进行了三场比赛而已,华国这边就解出了两块玻璃种翡翠,这是什么概念。
裁判组这次给这块玻璃种顺金丝洒金翡翠的定价是5700万。
全场观众纷纷不满叫嚣,觉得裁判组给出的价格有失公正,明显偏低。
而裁判组给藤堂川一的石头定价为5800万,这也是观众们闹的主要原因。
裴缈听到两块石头的报价,一脸懵逼。
这时,杨剑雄前给马崇文解释道:“老师,这是为了岛国面子考虑,他们三场全输,多少给他们点脸面嘛,照顾一下两国邦交。”
裴缈问道:“那这局算我们赢?”
杨剑雄道:“当然,比赛比的是赌涨多少,你们的石头才20多万,他买石头花了180万呢,是咱们赢,三局全胜,可以开庆功宴了。”
马崇文笑了笑,道:“庆功宴我就不参加了,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一半给裴缈。”
“啊?”杨剑雄愣在了原地。
裴缈也是一脸茫然,他想问,又不敢问。
马崇文道:“我没有开玩笑,你回去告诉代表团的每一位,我已经变成了色盲了,勉强挑了第一块石头,那两块木那白盐砂的石头,都是裴缈挑的,这次比赛能赢下来,全都靠裴缈,我拿一半好处,已经觉得很惭愧了。”
杨剑雄难以置信地望向裴缈。
裴缈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好处?”
马老道:“战士为国立功,有功勋奖励,我们此次为国而战,自然也是有奖励的。”
杨剑雄道:“我们之前向老师承诺,只要老师能赢了岛国,三百亿的赌注,我们分出三十亿给老师,而且在比赛解出来的所有翡翠,归老师所有,老师现在答应分一半给你,就是要把十五亿的奖励给你,同时,解出来的翡翠,也分你一半。”
裴缈刚想客气一下,马崇文就道:“裴缈你就不要客气了,这是我们应得的回报,若不是我赔了这对眼睛,三十亿全部给你也没问题,现在变成了色盲,我多少要留点好处来安慰一下自己,还有,本次比赛解出来的翡翠,你全都拿走,这是还你昨天救我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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