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韶坐在位置上一副吃瓜的样子,听到系统的话后道:“会烧什么火到我身上?”
【你且看着就行,会有人为你解难的。】
“你怎么知道?”
温韶问系统,系统却装死不回答她。
“把环夫人的碗筷递给医者。”
楚王吩咐周围的仆从。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流产?难不成有人下了毒?
医者端起一个喝汤用的小碗,看到碗壁挂着的微不可见的粉末后又闻又尝。
“这、这里面有致人流产的东西!”
医者大惊失色。
楚王怒不可遏,他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是谁?竟如此大胆,敢陷害王嗣!”
屈王后第一次见到楚王这般骇人的样子,她心虚地缩了缩身子。
屈越站起来道:“越以为中途出宴会的人最可疑。”
楚王暼了他一眼:“谁在中途出过宴会?”
宦侍立马报上名单。
“禀大王,出宴会的人有成家四郎、谢家大郎,徐少府……刑夫人及尤夫人。”
“一一查清他们分别出去做了什么。”
“喏。”
宦侍又找来一个册子,上面记录了中途出宴会的理由。
“成家四郎需要小解、谢家大郎打湿衣衫怕御前失礼出去换衣衫、徐少府酒力不佳出去喝点醒酒汤醒酒……刑夫人在来的路上掉了一只贵重的玛瑙耳饰想回去捡耳饰、尤夫人头晕目眩出来透气。”
楚王挨个挨个把名单上的人都看了几下,轮到温韶时,他的目光定住。
“寡人记得谢大郎今日穿的是青衣吧?不是粘了酒水么?怎么没有去换?”
温韶解释道:“外边风大,兆出去走了一圈衣衫就干了大半,酒水味也淡了不少,兆想着换衣物麻烦就没有换,将就穿着。”
“莫非大王怀疑兆?”
温韶继续说道:“兆是楚国人,哪有楚国人害楚国人的道理呢?”
没想到她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都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温韶很困惑。
她又没说过话,她本来就是楚国人啊。
“噗嗤,这谢家大郎真搞笑。”
“他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楚国人了吧?”
“他爹不是——”后面的侍女声音很小,但是温韶耳朵灵活,把侍女的话听完了:“他爹不是前朝的人吗?”
“呸。”
温韶听见侍女呸了一声,“说那么好听干嘛?他爹是个叛国贼!他还说自己是楚国人,真不愧是一家人。”
侍女的话如同重石一样砸在温韶的心里。
临行前,父亲的那句“谢家至今,世代为将,谨遵忠义,永不言逃”在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温韶敛下眼中的情绪。
徐长顺一直在观察温韶这边的情况,虽然侍女说的话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他大概猜出了些。
“有趣。”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屈越仿佛没有受到尴尬气氛的影响:“大王不如搜身?”
“碗壁带有粉末,说明下药之人时间紧迫,只把药放进去就完事。”
楚王看着屈越,今日屈太师不在中秋宴上。
借口是年老体衰,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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