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叔也收回了搭在左阡肩膀上的手,对温韶说道:“家兵已经准备好了,郎君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嗯。”
温韶的手指向屋檐上和院子的阴影处。
诚叔赞扬道:“郎君的敏锐程度不错,要接着保持。”
左阡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温韶指的地方都站满了人。
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看来他想从谢家找到那个人的消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左阡面色发难。
温韶准备离开时,又恍然想起一件事来:“我还有一事得拜托诚叔。”
“说什么拜托?郎君的事就是属下的事,郎君需要属下去做什么?”
温韶朝温鸣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温鸣在这副场面下显得有些紧张,用不安的眼神看着温韶。
“我不养闲人,如果想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得有点功夫。”
温韶看着温鸣,“你是愿意学一门长处而呆在我身边,还是愿意做一个普通的小厮?”
温鸣想爬上去,让别人不敢任意欺负他。
他斩钉截铁道:“我选择前者。”
诚叔听到这里,已经知道温韶准备给他什么安排任务了,“郎君放心,属下会好好教他的。”
“好。”
温韶又向家兵吩咐道:“跟在我身后,不要暴露出行迹。”
家兵们齐齐抱拳,然后分散隐匿在黑暗中跟着温韶前行。
诚叔找来火折子,把院子里的蜡烛都点亮了,在烛光的照射下,他向院中的少年问道:“叫什么名字?”
“温鸣。”
“鸣?字不错。”
温鸣骄傲道:“当然不错,毕竟这个名字是郎君取的。”
诚叔显然有些惊讶,“郎君取的?”
这兔崽子做了什么事让郎君这般青睐于他?
诚叔虽好奇,但没有问出来,他把火折子放回原处,“跟老夫学医术吧,万一郎君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好照看她。”
温鸣摇头。
诚叔眼神一凛,不是很高兴:“怎么?后悔了?”
“不是的。”
温鸣解释道:“我还想学武,能够保证郎君的安危,另外……我还想识字。”
诚叔不高兴的情绪瞬间就被这句话驱散。
倒是狡猾。
他哈哈一笑,“有野心,好!以后,你就是老夫门下的二徒弟了。”
-
左阡不知道温韶葫芦里卖什么药,居然跑到了小楼的外墙下。
温韶环顾四周,这里没有其他人,她便蹬了一脚墙壁,借助蹬力再蹦上房顶。
她轻手轻脚走到对着大厅的那块屋顶上,小心翼翼的把砖瓦掀开,而后掏出从诚叔那里顺来的迷药洒了进去。
大厅中央表演的歌姬最先吸入粉末,所以是第一个被迷晕的,客人们见歌姬倒地的场面后议论纷纷的,有人准备闹一闹,结果却和歌姬一样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其他人也不例外的跟着倒下。
温韶一行人早就做好了防护措施,进去后便没有被迷晕。
“把人都绑起来。”
家兵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完成了温韶的指令,不仅把大厅的人绑好了,而且挨个挨个把二楼厢房里的人也绑了起来,顺便堵住了他们的嘴。
温韶满意道:“做的很好,记得这里和小楼外面都留些人守着。”
说完,她往里继续走,在路过花园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正在摘花的侍女。
她派了个家兵把侍女带到她的面前。
“可知吴妈妈的住所?”
侍女被这副阵仗吓到了,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立马认怂:“知道,还请大人跟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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