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奔波儿灞有点儿懵逼。
“你身上掏出来的,怎么看上去比我还奇怪?你是真糊涂,还是装出来的?”猴子脑袋往旁边一闪,跳起来直接蹲在窗台上,又把小木块儿一下抢在手里说道:“这东西,没有个一两万年绝不会有这样的成色和质地。”
“不就是一块儿木头?”
“木头?”
“不是木头是什么?”
“老奔!你再把招子放亮一些,仔细看看,这块儿灵芝少说万年以上,不比祖师他老人家见识短!”
轰的一下,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闯进了奔波儿灞的脑袋。
“这是……云芝的裙摆?”
奔波儿灞把小木块儿举在眼前,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看不出所以。
“云芝……是谁?”
猴子这一问,奔波儿灞看着他的脸反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他愣愣的看着猴子,吞吞吐吐。
“先别说云芝,我身上有什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自己修行了这么长时间,也做不到隔空识物,猴子居然做得到。
“真不明白你在这斜月三星这么久,平时都学了些什么。这种小伎俩有什么难的,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根本不用别人教,看也看会了。”
猴子一脸鄙夷,跑到院子里的圆木上蹲着,仰望天上一轮皓月。
他双手抱着膝盖,许久,自言自语道:“或许,我应该去找智清聊聊了……”
寝殿里,卧榻之上一张四方的小桌,一盏清茶香气四溢。
须菩提缓缓将茶盏端至唇边,微微摇头闻了闻茶香,又将茶盏放回原处,向着立在一旁的拂风开口:“他们是在山阴的林子里研究的吗?”
“回禀祖师,是。”
“可有微词?”
摂月想了想,答道:“微词倒是说不上,只是提及了青衣道人和祖师。”
“交代你的事,还要用心才行,这群小妖,眼下这么闹,就不得长远了。还是去告诉摂月,弹压一下,你可明白?”
“拂风明白,不会提及祖师。”
须菩提说罢又将茶盏端起,闻了闻,又放下。
“智清去找猴子了吗?”
“回祖师,还没有。”
“那……猴子去找智清了吗?”
“回祖师,也没有。”
“呵呵,莫不是猴子也去山阴跟他们聚义了?”
“回来的人说,没有看到猴子。只是……”拂风也不抬头,面露难色。
须菩提半露微笑:“只是,我为什么这么在意那只猴子?”
拂风不答,拱手,把身子俯下去更低。
祖师笑了笑,看着斜月从卧榻旁的窗户照进来,纯净洁白。
“因为人活的久了,就很无趣。这一无趣,就总想找点有趣的事情做做,顺道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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