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玄歪眼看向汤皖,一副不稀得说你的样子,只拿着茶杯饮茶,愣是不说话,倒是迅哥儿接起话茬来,忽然说起了笑话。
“一位美女和一位正经的男士躺在一张床上,第二天起床后,两人清清白白,还是和睡前一个样,你知道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男士是个正人君子呗!”钱玄在说话间,还不忘用眼睛瞥着汤皖。
“那叫禽兽不如!”汤皖抿嘴一笑,好心的给钱玄提了个醒。
这个笑话汤皖早就在后世就听说过,甚至还知道,要是男士趁机做了些什么,就肯定要被说:简直是禽兽。所以才不会主动去搭话,往坑里跳。
殊不知,迅哥儿早就恰准了这一点,听到汤皖说禽兽不如,上了钩,也不闪躲,而是光明正大的盯着汤皖看,突兀的龇着嘴,对着汤皖笑。
钱玄一瞬间就能明白过来,殷勤般的给迅哥儿续上茶水,当面竖起了大拇指,论当面骂人这些事,还是迅哥儿专业。
汤皖也是反应过来了,才明白自己吃了个哑巴亏,不去理会两人的耻笑,就是顶着张厚脸皮,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饮着茶,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俩。
大牛已经做好了午饭,正在往院里桌上端着,汤皖去拿酒,这俩人去厨房拿碗筷,酒杯,不一会儿就把院里的小桌子上摆满了。
湘虎踩着吃饭的点,匆匆忙忙的赶来了,特意回家洗了个澡,头发剪了,没有了之前的长发遮挡着,这会显得精神了许多,回归了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模样。
穿着刚买的青色长袍,手上提着一瓶酒和几包干果,手足无措的看着院子里,已经提前坐下的三位先生,赶紧行礼,说道:
“三位先生好,我来迟了!”
汤皖赶紧拉着湘虎落座,让大牛接过礼物,嘱咐道:
“这是专为你设的接风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见什么外,以后不许这样了!”
席间,湘虎很少说话,正襟危坐着,单是吃了几杯酒,和一些菜,其他全听几位先生聊着天,和对自己点到即止的训导。
不得不说,今天的天气是真的给力,就连仅有的一丝燥热,都被这午后的微风,轻轻一吹,就烟消云散了。
几个人饮着茶,就谈到了即将竣工的新式学堂上的话题上来,六爷很是负责,大夏天的一直坚守在第一线,亲自督导着建造工程。
前几天,六爷请人挑了个黄道吉日,刚上完大梁,等这几天上了房顶,就剩下一些扫尾工作了,比如体育场之类的,把场地平整好,撒上细沙子就行。
而新式学堂招生的消息早就散出去了,听说进去读书,只需要交很少的书本费,和一天不到一分钱的伙食费,就能吃上饱饱的一顿大米饭。
许多难民孩子都盼着学校早日建好,能进去读书,而那些从难民变成了工人的家庭,显然也能支撑着孩子的学费。
每个父母都希望子女能长大有出息,中国家庭就更是讲究这些了,只要有机会,都要送孩子接受教育,现在能有这样一个机会,都倍加珍惜。
“开学的日子定了么?”钱玄问道。
“9月1号!”汤皖回道。
这么一算,也就剩下20来天了,教科书都已经印制好了,剩下的就是老师的问题了,汤皖把目光移到湘虎身上,叮嘱道:
“最近这些日子,我教教你,该如何上课,想来应该问题不大,等到正式上课了,几天就能适应。”
“嗯!”湘虎满口答应。
事实上,以湘虎北大学生的学识,当一个小学老师倒是浪费了,基本不存在什么难度,关键在于教学的方式,一时难以改变。
小时候都是在私塾的教育模式下学习的,私塾老先生只管教背书,识字,其他全靠死记硬背,哪还会讲究方式方法。
迅哥儿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就写到了这一段,老先生在摇头晃脑的读着:“铁如意,指挥倜傥,一座皆惊呢金叵罗,颠倒淋漓噫,千杯未醉嗬”
而迅哥儿与同学在下面啥也听不懂,于是,就玩起来指甲套盔甲的游戏等。
所以,汤皖着重对湘虎强调的,就是教育方式要变得温和,耐心的讲解,要让学生能听的懂老师说的话,这样才能明白课讲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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