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匆忙着赶回家的,一进院门便看到有个青年人正在对着自己微笑,出于本能的反应,立马回以一个微笑。
然后便听到了遐乔激动的说道:
“父亲!父亲!!这是北大的皖之先生。”
仲浦先生愣了一下,而后只是微笑的更灿烂一些,久久的站立在原地,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自己一直想见的人。
汤皖默默无语,仔细的朝着仲浦先生弯腰鞠躬致礼,向这个历史书中走出来的人致礼,完全出自于内心尊重的致礼!
仲浦先生也是一样,向着汤皖弯腰鞠躬致礼,礼毕后,大步向前迈着,走至跟前。
“皖之先生大名,我可是心心念之,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是神交已久,熟悉的很呐!”
自从第一次收到汤皖的投稿开始,仲浦先生便一直留意着汤皖的动静,后来发生了著名的北大论战,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见一面。
直到最近汤皖又发表了一片关于脚盆鸡的文章,于是仲浦先生想见见汤皖的心思就更加强烈了。
恰巧汤皖也是一样,一直对仲浦先生怀有崇高的敬意,一想起诸多光辉事迹,就心生敬意。
“我也是一样,对于仲浦先生,时时心系,所以这不就来了么!”汤皖道。
这边的遐延,看着汤皖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连忙跑上前去,恭敬的行礼,手足无措的,都忘了说话。
遐乔取笑哥哥,开心道:
“原来大哥和我一样啊,我刚开始得知,也是惊的不知道说话的。哈哈”
仲浦先生连忙邀请汤皖进屋,然后挥手落座,亲自斟茶,而后看向两个儿子,嘱咐道:
“遐延,遐乔,快去杂志社,告诉孟邹叔叔和白沙先生,就说首都的皖之先生在我家,记得带上好酒!”
汤皖立刻打趣道:
“哈哈”
“仲浦先生好算计,怕是盯着孟邹兄的好酒有些日子了吧?
给汤皖需完茶水,又给自己到了一杯后,才做到对面,道:
“诶这么是算计呢?”
“孟邹兄去了首都,住你哪儿,这个人情是要还的,我不过沾了皖之兄的光而已。”
随后站起身来,手举茶杯,诚挚道:
“皖之兄,这会儿没有酒,我便以茶代酒”
汤皖站起来,想示意不用客气,哪知仲浦先生却执意如此,一想到今日差点酿成的悲剧,仲浦先生就心生后怕和巨大得内疚感。
当听到遐延来杂志社找自己,并且告诉实情时,便立即往家赶,想当面亲自表达谢意。
“皖之兄,趁着这俩孩子不在,你且听我说完”
“这是一个父亲的诚挚感激,请务必接受。”
说到这,仲浦先生着实有些难受,继续吐露着心声。
“听遐延说了事情的经过,我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要是遐乔整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出了什么事,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汤皖没有再多说话,接过仲浦先生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而后两人坐下,仲浦先生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
“不怕皖之兄笑话,这么些年一直躲躲藏藏,俩孩子从小长到,我都没怎么关心过,实在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啊”
“遐延一直对我有意见,我能理解他,就想着接来沪市,时间久了便能消除隔阂,结果这孩子也不和我们一起住,白天就打工,晚上还上课。”
“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回差点出事,倒也让我下定了决心,以后不准他们兄弟俩出去打工,只管安心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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