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钺赶回去的时候陶云逸正在喝酒,酒是店里新的桃花酒,闻着便香味十足,娇钺凑过去拿起陶云逸的杯子一口干了杯中的酒,酒味略浅甜味略重,娇钺啧啧两声将就酒杯放下。
凑得更近了去看陶云逸,第一次喝酒的关系,陶云逸的面多了一分薄红,因肤色过白的缘故红的很是明显,双眼迷蒙像是笼了一层的纱。薄唇多了一层水色,让娇钺的眼神都暗了几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唇,脑子里想的却是那柔软的触感,舌尖舔了舔后槽牙鼓了鼓一侧脸颊稍作掩饰。陶云逸见她凑近也不躲开,眉眼挑虚虚的往看,那一眼看的娇钺身子酥了半边,眼睛亮晶晶的。
“要走了吗?”
陶云逸不停的揉着手腕,白嫩的皮肤被揉的泛红,很是凄惨。娇钺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攥着人手腕低头吹了几下。
“嗯,要走了。”
陶云逸又灌了一杯酒,酒量本就浅的人更是多了几分醉意,借着娇钺的手顺势贴了过来。
“好。”
娇钺舔了舔唇,眼神咕噜噜的打转,脑海里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闪过,一堆小人打架,都在撺掇她亲去亲去,很是和谐但不知道为什么打。
娇钺也想,但看着陶云逸终究忍下了这个念头。
“那我们走吧,我想回去了。”
陶云逸说话含含糊糊的,小声嘟囔着的样子更是添了几分可爱,娇钺忙不迭的应下来,见人软倒在身,娇钺叹了口气,弯下腰将人抱起来往床去,低下头的时候终究忍不住吻了吻额。腕坠着的彼岸花坠子闪着红光,将守初的魂魄碎片吸入其中,在里面住了些时日的碎片蜂拥而来被一道青光隔了开来。
娇钺半坐在床边,翻阅着手中的书。
后来,原文岳殿前失仪被斥责领了探花的名头回乡做了个芝麻官,但养父的远方亲人找他司状告他不敬父母窃取逝者财产被撸了官。一开始还好些,薄有财产和陶飞飞的感情也很是深厚,但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陶飞飞得不到温柔小意的对待,脾气越发蛮横。日日早出晚归,两人竟是好久未曾见一面,再次见面的时候,原文岳才发觉二人已经变得跟过去面目全非。就这样,貌合神离的过了几年,陶飞飞忍受不了回了家,却发现父亲身亡,兄弟姐妹们走的走散的散竟也是只余她一人。
娇钺合手中的书询问了原文越本人,对方表示等投胎便干脆的离了这个世界,自她死后,身躯四散崩离化为飞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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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云谷,娇钺一时之间有些踌躇来,想着卦师他们传来的消息,真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恰好谷中微风习习,吹落阵阵花雨,师傅就坐在树下装模作样的沏茶品茗。联想卦师的话,娇钺竟然觉得师傅那张道貌岸然的脸都熟悉了几分。
那个青年看她看过去还端着茶杯遥遥的比了比,娇钺冷哼一声收回了刚刚的念头。
唉声叹气了好一阵,背着手老气横秋的往守初房间那踱步,愣是一步分三步慢悠悠的。青年觉得好奇,招手让无双过来,无双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什么都没说出来,青年更觉好奇,跟了去,却被一道白练拦在了门外。看着有点眼熟,却着实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师兄。”
娇钺有些拘谨的叫了声看着坐在窗前清清冷冷似谪仙的男人,难得的有些气短,被风吹落的花瓣落在发间也没添一分烟火气。
守初将腕间的坠子解了下来放在桌往娇钺的方向推了过去,娇钺没有接却也懂了守初的意思。
“师兄魂魄不全所以才会身体虚弱不良于行,若是补不全魂魄,便是早夭的命格。”
守初只是冷冷一笑,那神情也看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信。
“师兄是一人魂魄碎片所化成人,之前几个世界所附身之人都是那人的碎片所化。”
不知为何,守初心底竟有果然如此的感觉,笑的愈发好看,那双眸子雾蒙蒙的其实早就看不清娇钺的面容了。想来,师傅等的盼的就是那个人了吧,所以什么都不说不问。
“那人是个好人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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