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娇钺整好了衣服,从桌取了一枚木簪子挽了发束了冠,拿起一旁的包就离开了,任凭原母在后面歇斯底里也好,癫狂也好,都不在乎。
出了门依稀还能听到原母的声音,周围的邻居都用一种带着怜悯的眼神打量娇钺,怜悯她的母亲是个疯子。
娇钺完全是踩着点进的书院,先生站在台瞪了一眼娇钺。与娇钺关系好的同桌拿本子碰了碰娇钺的肩膀,借着书的掩护小小声的询问娇钺为什么差点迟到,是不是其母又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起晚了些。”
“哎,你啊别那么勤奋,否则到时候熬坏了身子就不值当的了。我可跟你说啊,我一个堂兄天资聪颖但家里管教的极严,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在读书,这不,过几天就是他的周年忌日了。”
娇钺转头看了眼同窗,同窗一脸的劝诫,这大概就是他浑浑噩噩度日的原因了吧。
想随便回点什么,余光就看到复子背着手走了过来。
听着耳边同窗压抑的闷哼声,娇钺老老实实坐好,听夫子念书。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装好书本,娇钺想了想还是背着包走的。脚步匆忙,同窗追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娇钺先是去了树屋那,把书包放好,又换下了一身男装,随意拿了套道袍穿好,用银冠银簪束好,头发一丝不苟的全梳了去,才下了书屋。
按照无双说的方向一路掠去,像是微风拂过岗,吹落三两片树叶。
群山之中有一个小山坳,站在山巅往下看去,满目的粉色有些闪花了娇钺的眼。层层叠叠的粉像烟云,桃花香气弥漫在空中,娇钺嗅了嗅袖口合理怀疑自己身都沾染了桃花的香气。
抬手以两指抹过眼睛,再睁眼就看到了数股粉色气息在桃花谷空游荡。
有妖。
娇钺在山巅巅边坐下,摸了摸自己身的道袍头疼的叹了口气。
师兄好像是妖啊,难办啊,现在去哪搞身衣服。
摩挲着腕间的白玉环印记,犹豫了片刻取出了一套烟粉色的长裙长裙用同色丝线绣了一副桃园春景图,外套一个白色绣花小衫。娇钺幻化出一面水镜,看镜中的自己,少女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却臭着一张脸,举止狂放不羁没点女孩子的样子,无来由的叹了口气。
实在不是她不想穿玉环里的衣服,实在是都太姑娘了,一点都不衬她的大佬气质,太违和了些。
实在是没得办法,娇钺忍着头疼穿了一身娇嫩的粉,从山巅之一跃而下的时候,像极了翩跹飞舞的蝶。
无双悬在半空中,咽了口口水。
一是有些害怕,二是被娇钺的打扮吓着了。
于地面落下,脚尖轻点,未激起丁点的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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