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钰一巴掌拍在北辰脸,将他拍得老远。
北辰被打得措手不及,白净的脸火辣辣的巴掌印,北辰歪了歪头,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模样,最后竟然呵呵笑出声来。
沈媛将乱糟糟的衣服整理好,不去看他那副妖孽模样。
是她情敌了,魔界大多数都会些蛊惑之术,北辰又怎么会不懂呢?
他那副模样,便是最好的蛊惑之术。
“师父好好歇息,徒儿今日便退下了!”
明明是最正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极其妖气。
他嘴角还带着笑,笑什么?笑他自己,也笑沈媛。
她没那么大的定力,她也有欲,有欲便有破绽。
可她却死死捂着自己的破绽,不让他看清。
与她纠缠了许久,到如今也没看清,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北辰走后,沈媛捂着胸口松了口气,再这样被美色诱惑下去,她迟早破防。
虽然她是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可也有颗心。
她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
她会为小白给她的温馨而感动,也会被北辰的妖孽所蛊惑,到底什么才是真心?如果这是真心,那真心也太容易变了。
自此,北辰时不时便会撩沈媛,沈媛想躲都躲不掉,魔宫是他的,他走到哪儿都不为过。
这家伙不再似从前那边硬气,反而变得无比温柔,让她说话都不好太过分。
大多数时候,沈媛都会在屋子里修行,修行累了出去转转,这期间北辰都会围着她转悠。
“师父如今修为很难精进了吧?”
沈媛知晓他的意思,魔修本就是异途,本就是走歪门邪道,不嗜血,怎么可能精进修为。
“我有办法,师父可愿意一试?”
“什么办法?”
能精进修为,何乐不为?
“这办法,师父未必愿意。”
沈媛皱眉:“你说便是,别拐弯抹角的。”
北辰一笑,凑近她耳边,嘴动了动,突出两句:“合修!”
合修,顾名思义,便是两人结为伴侣,合灵双修。
沈媛白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愿意?”
“说不定呢?师父想要精进修为,合修最好的人选,不就是我吗?若师父想合修,我便是一个选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沈媛瞪他一眼:“我告诉过你,不可能!”
“一切都等师父的选择,我不急。”
沈媛皱眉:“你不急莫非我急?”
“师父若是不急着修炼,倒也不急。”
“滚开!”
沈媛甚是无语,这些天这人有意无意的来招惹自己,尤其是在夜里,这人赖着不走脸皮越来越厚,就差睡她床了。
今夜也是如此。
北辰坐在化妆镜前,对镜自揽,他今日只着了身单薄的玄色里衣,一头红色的发丝披散,胸口衣领微微凌乱,雪白的胸襟露出来。
沈媛别开眼睛:“你该走了。”
北辰一步步走至床榻,突然温热的手掌牵起被沈媛的手,贴在自己的半露的胸膛。
“师父,想看便看,何必强忍着呢?”
沈媛立即抽出自己的手来,警告他:“别得寸进尺!”
“师父若是不让,我又怎么得寸进尺?难道不是师父允许我得寸进尺吗?师父也甚是喜欢,不是吗?”
他坐于沈媛身侧,揽住沈媛的肩,带到自己面前。
“明明是师父享受的事,师父何必抗拒呢?得了色,也能精进修为,岂不是一举两得?”
北辰说的是合修,听起来对沈媛甚是有利。
可人怎么可能因为利益出卖自己呢?
“你出去吧!往后不必如此!”沈媛拉他的衣领,轻轻整理好,侧身躺在床,闭眼不再动弹。
尽管心中呼之欲出,但她依旧强忍着。
北辰见她如此,沉了脸。
他都说到如此份了,却依旧得不到她一点回眸。
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没得到。
魔宫的夜里寒凉,他身更是常年寒凉,但只有在她身旁,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他不想离开。
北辰就着半边床,背对着沈媛躺下了。
两人就这般将就了一夜,谁也没说话。
沈媛后半夜睡去,而身后的北辰却没有。
他翻过身来,将人搂到自己怀里,看见她温和的睡颜,心里那块地方柔软下去。
到底是自己离开不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兴许就是有一个人,生来就是为了克你的。
抱着怀里的人,北辰也极其迅速的睡去。
有她在身边的夜晚,睡得极其踏实。
但沈媛却掉进了一个陷进里,她怎么爬都爬不出去,叫外边有没有人,叫得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来救她。
画面再一转,身边是一片片尸体,而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头困兽,被人畏惧,脸身都溅了鲜血,嘴角也是血,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
她渴望鲜红的血液,别人骂她是个恶魔。
不…我不是…
沈媛不想如此,不想吸血,不想成为个丧失理智的疯魔。
她想向前,可那些人见她如此,便极其畏惧的退后,向她扔刀枪利剑,他们害怕自己。
这让自己极其懊恼。
她似乎听见轰隆隆的声响,暴雨袭来,浇打在自己身。
朦胧之间,大雨滂沱之际,有个人立在她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沈媛抬头,抹掉眼前的雨珠,看清人,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她极其厌烦的北辰。
他说:“师父,到我身边来吧,只有我能庇护你!我们是一类人!”
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任谁都会想要抓住那跟救命稻草,沈媛虽然伸出手去,心底却响彻着巨大的叫嚣。
“不,我们不是一类人!”
她从惊梦中醒来,第一眼,瞧见的是北辰那张探究的脸。
他问:“梦见什么了?”
沈媛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还没走!”
“走了,怎么能听见你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呢?”
沈媛不信他的鬼话,可扭头却见他脸是一抹明亮的笑意,又不似说假话。
莫非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到了危难之际,其实最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其实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他立即否认自己的想法。
她一向不是那种将希望寄托于别人身的人。
梦只是梦,不能当真。
北辰凑近她:“师父都梦见我什么了?”
“胡说八道,我什么也没梦见!”她将人推开,抬脚就要踢他下床。
但北辰眼疾手快,一掌握住了那只柔夷,拇指在她脚心揉捏着。
“师父越是狡辩,其实心里就越想!”
沈媛听到他这套说辞,立即觉得解释不通,蹬了蹬脚:“放开!”
“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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