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鸿扶着涂山白,让她坐在一边。
“你别多想了!我们与血雾大人好歹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不会这么无情的。”
天鸿安慰了一声。
不过涂山白听见这句话,却白了他一眼。
“别装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你肯定没这么天真!”
涂山白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先前的亏空渐渐好转。
“你能从西魔宗宗主手下保全性命,我不觉得你还会相信什么‘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这种话。”
涂山白盯着天鸿,意思是我早就看穿你了!
“咳咳……”
天鸿脸不红心不跳:“你别乱说,我可是真心实意为血雾大人做事的!”
“哦!你一个人族,凭什么心甘情愿帮我们做事?”
“趣味相投?我觉得血雾大人的性格和我挺像的……”
“嘁!”
涂山白鄙视地轻哼一声。
“干嘛呀?你身为血雾大人的近侍,说这种话我很心虚的好吗?我感觉你下一刻就要把我给献祭了!”
天鸿做出害怕的表情。
“听说,有人把长宁郡剩下的宗门都集合在了东道宗?”
涂山白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你们妖族的思维都跳得这么快?没错,是有这个消息。”
天鸿点点头。
“我记得你先前说过,你拿东道宗的护山大阵没办法?”涂山白又问了一句。
“是啊!东道宗和其他宗门是两个概念!打个比方……嗯……我能一巴掌扇飞一个三岁小孩,但遇上三十岁的小孩,就只能被他扇飞……”
天鸿找了个自以为很恰当的比喻。
“呵呵……”
涂山白露齿一笑:“也就是说,接下来没有护山大阵需要你来破了,你已经没有作用了……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就献祭了你?正好刚刚送出的精血不够。”
天鸿顿时满脸黑线。
你把话题绕一大圈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我觉得我还有作用!”
天鸿嘴硬。
“哦,说说看?要真的有,我就放过你。”
涂山白盯着天鸿的眼睛。
结果天鸿丝毫不虚,不仅反盯着涂山白的眼睛,还往下瞄了瞄。
“我可以做你的近侍呀!”
天鸿说出了厚颜无耻的一句话。
涂山白眼睛顿时一瞪。
没等她说话,天鸿便急忙解释:“你看啊,你的身体这么虚弱,总得有个人在旁边照顾你吧?”
天鸿指了指山下的那四头金丹期妖兽,继续说道:“你不会想要那四个山一样的大块头来照顾你吧?”
“呵……”
涂山白笑了笑,往天鸿身边靠了靠。
天鸿没有拒绝。
“你说,我们这样的算不算你们人族话本里面的苦命鸳鸯?”
涂山白低垂着眼睛。
天鸿表情一沉,但瞬间又恢复正常:“早知道就不给你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了!你看看你,都开始胡思乱想了!什么叫苦命鸳鸯?我是人,你是狐狸,咱们是鸳鸯吗?”
“你在骗我,苦命鸳鸯不是这么理解的。”
“我没骗你!”
“你骗了!”
“那些话本是我人族写的,是你懂还是我懂?我说的就是对的!知道了吗?”
“呵……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是狐狸,你没听说过,狐狸可以看穿人心吗?”
“是……吗?”
天鸿不自信了。
“你犹豫了,果然在骗我!”
“嗯?你诈我?”
“话本里说,苦命鸳鸯说的是两个相爱的人,过得很苦……你知道什么是相爱吗?”
涂山白看着天鸿,很认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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