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门外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才使大皇子回过神来。
“殿下,七殿下过来了,有急事寻您。”
大皇子笑着对杨文婉说“打扰杨四姑娘了,估计你家里那边儿也该急了,本殿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不必,大殿下忙就是了,小女自己回去就成。”杨文婉也没提下了一半儿的棋,行礼就出去了。
杨文婉与七皇子擦肩而过时,听着七皇子说了一句“第一次”。虽有些不解,却也并未往心里去。
杨文婉上了马车,柏石就往杨国公府去了。
“皇兄。”七皇子见到大皇子后并没有虚与委蛇,直接从怀中拿出一枚大皇子府的玉牌。“做兄弟的不会多说什么,但到底希望皇兄莫要在京城里闹得太过火。”七皇子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旁的棋盘。
大皇子笑着将七皇子引到棋盘旁“这杨四姑娘果然还是个孩子,你瞧这棋被她下的。”看过了棋盘,大皇子趁机走到七皇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七,你小的时候也是我这样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教你下棋,你还记得么。咱们兄弟一直情深的很,做大哥的心里有数,谢的话就不说了。”
七皇子没说什么,直接告了退。
杨文婉的马车行至半路,又听到了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丹朱颇为紧张地抓住了马车的窗框。
“姑娘,是七殿下。”柏石的马车并没有停下来。
不多时,杨文婉听着马蹄声像是与自己的马车并驾齐驱着。只不过杨文婉没有说话,七皇子也没有说话。直到到了杨国公府门口,七皇子的马蹄声并没有停,而是直接又走了。
杨文婉刚回府,杨文延就冲到了书房。等杨文婉说完在大皇子府的遭遇之后,杨文延才皱着眉问道“大皇子这是做什么。”
“如他所说,看看杨国公府的新家主罢了。”杨文婉笑着接过含棋递过来的茶。
于杨文婉而言,大皇子寻自己这一番倒是让自己证实了一件事,自家四叔背后的人果然是大皇子,而不再是嘉庆帝了。大皇子此番将自己掳走,只怕是想敲打一番罢了。自家四叔定是在祖父死后被嘉庆帝抛弃了,转而通过什么样的契机搭上了大皇子的船。而且,看大皇子今日的样子,只怕是还不知淮南道的事主使是自己,这对自己而言是好事。不过看大皇子的样子,像是根本不在意淮南道的事闹开。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底气?
杨文延见杨文婉说完话又不理自己了,陷入了沉思之中,就坐在一旁的椅子里也不再开口。
“婉姐儿,孟少卿入宫了。”杨文杰从外头回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我瞧着他手中拿着请愿书。”
杨文婉想起了大皇子镇定自若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欣喜之色,反而露出了些担忧。“这才只是第一步,想法子让嘉庆帝下旨彻查,让三皇子动手清理淮南道才是接下来最难的两步。”
而这一切,就得看那些言官御史和蒋丞相了。
第二日一早,嘉庆帝早朝派刑部侍郎带着圣旨直奔淮南道,彻查淮南道贪墨修堤银一案。
“舒子成呢。”杨文婉问道。
“听说是虽以身犯险替民请愿有功,却也是玩忽职守且越级上告,所以撤了他蔡山县县令之职,但允他参与秋闱。”杨文延笑着说“如今他正在悠然居里头刻苦读书呢。”
杨文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倒算是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件好事了。可想到悠然居,杨文婉不得不想起玄慧,只怕是只有给西明寺的人递信儿,让西明寺说出内贼卷银的事,才能换回玄慧了。
杨文婉与杨文延合计了许久,杨文延才出门。
傍晚时,杨文杰才回来,脸上疲色尽显。“婉姐儿,三叔说他今夜先不回来了,明日全都安顿好了再回来。”
“孟少卿可有说什么。”
“咱们府上帮着他安置流民,他能说什么。若不是你提前说了,只怕是那群流民今夜都要睡在大理寺了。现在被安置在城外别院,也挺好的。”杨文延说完就回了珍宝阁。
谁知夜半的时候,杨国公府大门却被人狠狠拍开。打开门,守门的就接住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而他身后却是十几个黑衣人。
杨文婉被常青叫起,真姑姑拿上药箱赶忙奔向前院儿。
躺在客房浑身是伤的不是别人,正是下午才提到的舒子成。如今舒子成正昏迷不醒,而常青也说,那些黑衣人原想冲进来的,被暗卫放箭射死两个后就撤退了。
杨文婉与随后赶来的杨文延兄弟紧张地看着躺着的舒子成。
直到真姑姑点了点头,将满是鲜血的双手伸进水盆里洗净才说到“都是皮肉伤,没有一刀致命的伤。看得出来对方是想一刀刀刮死他,即便不被刮伤痛死,也会因着胳膊上与腿上少了许多皮肉血尽而亡。现在虽保住了一命,怕是醒来之后要痛上许多天。”
杨文婉脸色沉重的可怕,原以为将舒子成放到明面儿上来,就能避开许多的暗箭,没想到大皇子居然无惧到这种地步,他到底是凭的什么,居然敢这样在京城里横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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