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兮辞跟着他进了屋子。
粉红的床上倒着一个姑娘,是被人打昏的。
可能,这才是真正的春香。
白衣少年在梳妆台边缘摸了一下,摸到一点白色粉末,和一抹胭脂。
“燕不归来过这。”他扬起手,把手指上的粉末展示给她看,“还用过这里的东西。”
“嗯……我猜猜,他是用这里的东西易容了是吗?”
白衣少年把扇子刷的打开:“姑娘倒是聪明。”
“可是,这也说明他已经不在这里了。”萧兮辞把手一摊,无奈笑,“我们白跑了啊。”
白衣少年咧嘴笑:“醉生梦死,醉梦楼。这可是柳清城最大的春楼。你觉得,可能只有这么一丁点大吗?”
“哦?”萧兮辞尾音音调提的高高的,“你是说……有暗门?”
白衣少年突然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没发现,所有进了姑娘房间的人,都没有再出来了么?”
他语气突然凉飕飕的,听的让人头皮有点发麻。
她笑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关于暗门的故事,两个小姑娘,还带着一个发着烧的小孩子,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大半夜钻了一个暗门。”
“然后呢?”白衣少年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然后啊……”萧兮辞脸上笑意加深,“你猜猜她们出来后到了哪?墓地。一抬头啊,就能看到小姑娘母亲的墓头呢。”
“她们后来死了吗?”
“这个嘛……我怎么知道呢。”
“仇人和她们有什么仇?”
“啊,当然是杀父之仇呀。”
她走到床前,敲了敲床板:“里面是空的哦。”
“让开。”白衣少年卷起袖子,用力一掀,将整块床板连带着被打昏了的春香姑娘一起丢到了一边。
眼见春香揉了揉后颈就要悠悠转醒。
被萧兮辞再是一巴掌劈在后脑勺。
扑通一下又趴了回去。
床板底下是一道铁门,被人锁死了。
萧兮辞从身上摸出一根铁丝,插到锁孔里扭了扭,很快发出一声咔擦声。
白衣少年把沉重的铁门拉开,意示她先行。
萧兮辞暗搓搓的搓了下手。
又可以去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玩耍了是吗?
萧兮辞进去后,白衣少年摇着扇子的手一顿,脸上漫起一抹古怪的笑。
“那人的眼光可真够差的。”
他只动了动嘴皮子,轻轻道出这么一句话。
*
暗门下面是一道狭窄的隧道,仅容一人通过。
隧道尽头还有另一道门。只不过这扇门倒是没锁。
她轻轻把门推开,光芒很快跳跃着钻进来,刺的她眼睛微疼,连忙抬手去挡。
半晌,适应了光线后,她猫着腰从隧道里钻出来。
本来她还以为会看到什么富丽堂皇的景象,再不济,那也得雕梁画柱,人声鼎沸吧?
却不料面前的景象格外荒凉。
扬州天气暖和,与四季如春的昆明不分上下。
有很多树木冬天并不掉叶子,只是在春天时老叶被新叶顶下来。
所以虽然现在正值五月,旁边一棵梧桐树依然在纷纷扬扬的落叶子。
昨晚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是湿漉漉的。
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淤泥。
面前是一座古寺,已经荒废了,墙都塌了一半,墙头的杂草蹿得有人高。
萧兮辞沉默良久,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白衣少年:“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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