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起嘴,眼睛瞪大如铜铃。有点像仓鼠。
莫名有点可爱。
雁归不动声色的摇摇头,把这个不和谐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
狗皇帝的女儿,他杀父仇人的女儿,能可爱吗。可恨还差不多。
元姬冷笑一声,“呵。”
她突然想要看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也不知道这样平静的人生起气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很兴奋呐。
无聊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新奇的玩具。
——真是太好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前一个夫子一样哭哭啼啼的跟个小姑娘似的跑去向皇帝辞职。呵呵呵。
手里的玉佩还带着少女的体温,暖暖的,有股淡淡的味道在上面。
似乎还挺香。
雁归使劲捏了一下,发现捏不动。
啧,算了。
看着面前转身离去的少女,他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阴沉下去。狗皇帝的女儿?倒是个挺有用的棋子。
他扭头朝无人的角落里看了一眼。声音毫无感情:
“我妹找到了吗。”
*
白衣公子穿过水榭,他手里拿一折扇,端的是文雅公子的姿态。
一路轻车熟路的穿过开满杏花的庭院,石桌前坐着一个玄衣少年。
他手里拎着一壶酒,独自喝着。
风中带着点酒气,少年似乎已经有点微醺,斜斜靠着旁边正开满花的海棠树。
白衣公子人还未到,声音已传来了:
“大皇兄,你不是去帮父皇办事去了吗,怎么跑到大庆来了呢?你这样让身为使节的皇弟我很难办啊。”
“哦~听说你好不容易在大庆天牢里找着了人,嘿!结果被他越狱跑了?啧啧啧,父皇肯定会很生气吧?哎呀,也不能怪皇兄你啦,谁知道这大庆天牢的守卫那么差……”
一小巧茶杯装着滚烫的茶水迎面而来,白衣公子的笑僵在脸上。
“嗷嗷嗷!”
他欲往旁边闪,却还是被打中了大腿,茶水全泼到了他身上。
洁白的衣袍上浸湿一大块。
玄衣少年眼也不抬:“滚。”
顺带把手里还剩半壶的的酒壶丢了过来。
在白衣公子脚边炸裂开来。
白衣公子又是一抖,离他远了几步。
咧牙:“……切,皇弟我可是找到了他的行踪哦。亏我还打算告诉你的,只要皇兄用太子之位来换就好了……”
玄衣少年抬腿搁在了桌子上,双手抱胸,眼皮抬了一下,眼神冷的吓人:“孤、让、你、滚!”
楚颢宇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切了一声,丢下一句:“你……切!你会后悔的!”
他捡起地上的扇子,拎着自己被打湿的一大块衣摆,匆匆踩着咿呀作响的青石板离开。
路边的小蓝花被他带起的阵微风吹得频频点头。
啧,他跟一个将死之人争什么?
这么一想,内心安慰许多。
他才没有被那个病秧子吓到!没有!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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