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怀中虚弱的小皇弟,她深知,要再了无牵挂的去与那狗贼厮杀是万万不能了。
只得无声叹气:“算了算了,袭春,与本宫来罢。”
“切,那群死狗贼,小爷我早晚得要他们好看!丫的,一群杂碎,都给爷爬!”
袭春:“……”刚刚她家公主是不是骂人了?她聪明可爱又懂礼的公主殿下骂人了?
一定是她幻听了,对!幻听了。
*
她们扮作普通宫女的模样,随着人群一齐朝尚未被敌军侵犯的后宫涌去。
虽有像适才那个小太监一般的人,到处趁火打劫。
但因为皇室中人对待下人一向友好,统治又得民心,所以这宫中倒也不乏忠心耿耿的人。
亦如她身边的袭春。
她于未央宫前停住脚步。
未央宫自皇城建成以来便一直是皇后的寝宫,富丽堂皇。
只是现在它大门大开,丝绸绣花的窗帘被人为扯下,殿内被人翻箱倒柜弄的满地狼籍。
某些奴才,真是白养了他们。
她抬腿跨过这遍地的杂物,目不斜视。手指却在看见地上某一物时忍不住微微抖了抖,慢慢紧握成拳。
德安皇后早逝,这未央宫空置了有整整五年矣。皇帝一直以来命人好生看管,日日打扫,五年过去,未央宫还是保持着皇后在世的模样。
父皇才过世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这未央宫竟已被弄的这么乱了呢。
萧兮辞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疼得抽搐。
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改变了,消失了,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力不让眼泪流而已。
光是做到这一点,她便已竭尽全力。
她慢慢蹲下拾起这物件。
是一个檀木镶金镂空盒,上面布满尘灰。若不是因着宫女太监们的乱翻,碰倒了书柜,这物是断断不会掉出来的。
万幸万幸,它没有被人取走。
里面放着的无非是什么首饰之类,已被人拿走,不过那于萧兮辞倒也无用,重要的内匣里面的东西。
德安皇后在弥留之际曾将她召到眼前,亲手交予了这盒子于她。
当时在场只有她们母子二人,就连皇上都不知道她们在其中谈了什么。
众人只知在次日皇后便安心的撒手人寰。
这盒子中装着的是德安皇后给予的她的嫁妆——一枚足以号令暗月楼暗卫的令牌。
萧兮辞也是那时才得知,她这京城五绝之首,温文尔雅,母仪天下的母后竟然是东昭鼎鼎有名暗月楼的幕后黑手。
父皇估计知道这事儿,居然还默许了。
嘶,怎么说呢,只能说是虎父无犬子。
毕竟德安皇后母族是镇北将军一族嘛。
母后一死,萧兮辞便将这盒子放在书柜的暗匣之中。
她觉得她怎么也不太可能用的着这样一份嫁妆。
开玩笑她堂堂一公主,要杀手的令牌做什么。
不想,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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