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楚云晏疑惑道。
楚连杰摇了摇头，“没事，以后你别再去见你祖父了。”
“祖父说的都是真的？”楚云晏执着地问道。
楚连杰扯了扯嘴角，“你甭管祖父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你以前是怎样现在就还怎样。”
话落，楚云晏的心里的顿时就凉了。
他明白，父亲这样说的话，那基本就是真的了。
这一瞬间，他忽然感觉，自己原来的天空已经崩塌了。
从前的他一直活在一个假象里，回到现实生活中的他，才知道现实生活原来竟是这么的残酷。
“既然这些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还以前怎样现在就怎样？我又不是没心没肺。”楚云晏嘶吼着喊道。
这一声嘶吼，直接让楚连杰都愣在了原地。
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会这样。
从前儿子人前人后都很温柔谦逊，人人夸赞不已，还是不少京城闺阁女子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选。
没想到，逼急也还是一只会发火的老虎。
“这些都不用你管，为什么不能该怎样就怎样？”
楚连杰真的不忍心见到自己儿子变成这样。
此刻，他心中对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父亲，愣是连最后一丝父子情，都已经消失干净了。
“父亲，看来您比我还天真。”楚云晏愤怒过后，现在是苦笑。
他说不出来自己心中的感受，反正只知道，以后他的世界，真的就变了天了。
“父亲，要么您现在放手吧，您也别管了。”
不过他觉得，既然父亲之前一直保护者自己不让自己知道，那是不是说明，在他父亲心里也认为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所以才不会愿意也让他牵扯进来？
或许，他可以劝服父亲呢？让父亲不要再管了。
总之，能拉回一个是一个，不是吗？
“怎么可能放手？我已经陷得太深了，你不用管为父，只要你没有进来，为父就觉得已经很好了。”楚连杰听见自己儿子这样劝自己，完完全全感受到了儿子对自己的关心。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看来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儿子是有领情的。
“为什么呢？您有官职，且官职还不低，咱们府上也还有不少店铺，只要节俭一点，都可以够好几世人的吃穿用度了。”楚云晏表示不解。
只要不想着发大财，以及更多的那些东西，怎么就脱不开了呢？
他不理解。
而且父亲如果深陷其中，他也没办法能做到袖手旁观的。
“你不懂，既然供奉着神，某一天神吃不到贡品了，会怎么样？”楚连杰也苦笑道。
以为他不想抽身吗？他自己是觉得无所谓了，只是不想让儿子活着的时候，会遭到那个邪神的反噬。
“那不是神吗？不供奉了顶多是不包邮咱们楚家了，还能怎么样？”楚云晏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主要是，刚刚太老爷，也没有告诉楚云晏，楚家供奉的可不是什么正经的神，而是三尾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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