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桥名。”
莫鸢稀里糊涂:“什么桥名?桥名不是风月桥吗?和叉二有什么关系?”祁堇衾扶额:“那不是叉,二。”
“无二?独一无二的无二?”
祁堇衾握着莫鸢手腕描着石壁上的字“二”,嘴里解释:“似无关风月”又在两字外边加上几划,“又风月无边。这便是风月二字无边的写法。”
莫鸢恍然大悟,还有这种说法。这文人的浪漫实在藏的够深。
“那这么说,这个和崔弋没关系咯?”祁堇衾看向江面:“与崔弋有关的,恐怕不在水面之上。”
莫鸢这次反应倒是快,一拍石壁道:“在水底下!啊!”话没说完,她就因为拍石壁这一下,一个趔趄掉下桥去,祁堇衾伸手没能揽住,纵身一跳也落入水中。
水下昏暗看不清楚,但依稀可见在江底有一艘沉船。莫鸢这次涨了记性,一直憋着一口气,看到面前沉船不甚清晰的轮廓,她向前划过去。
莫鸢虽然知道自己不谙水性,这一口气已然憋不了多久,但她心存侥幸。
莫鸢知道,祁堇衾就在自己身后。
果然,身后那人一把捞过莫鸢揽在怀里,向水面游去。莫鸢瞪大眼睛看他,鼓着腮帮子,手上下比划,指指自己的嘴又把手放在脖子上头一歪,祁堇衾却只顾着往上游,一点没看她。
莫鸢心道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快给我渡气啊傻子!
要死了要死了,真的憋不住了
行了不渡气!那游快一点啊,我撑不住了
嗝,咕噜噜莫鸢吐出一串泡泡,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莫鸢已经身在客栈的床上,总觉得像是吃饭呛住岔了气一样难受。祁堇衾坐到床沿问:“你没事吧?”
莫鸢赌气,翻他一个白眼,龇牙咧嘴的翻身心里腹诽我这样子像是没事吗?宁愿我呛死也不肯亲我是吧?哼,臭男人
祁堇衾一本正经解释道:“水下渡气成功率极低而且还会有呛水的危险,这种行为很愚蠢。”莫鸢翻过身看他,他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话本子里不都这样写吗?”
“尽信书不如无书。”莫鸢坐起身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宁愿死都不肯亲我呢。”
祁堇衾神色不悦,似乎带些愠怒:“以后不要再拿生死开玩笑。”这义正言辞的样子让莫鸢顿觉自己理亏,含糊道:“知道了。”
随后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宝藏找到了吗?”祁堇衾道:“水下有一艘沉船,我已传信给他们了。”
“真在风月桥啊,太好了,咱们再去看看吧!”莫鸢说着就要翻身下床,被祁堇衾按住。
“此处人来人往,能动手的时间只有日出之前,你又刚落了水,再歇着吧。”莫鸢这才意识到,自己落水过后衣服却是全干的,顿时有了大胆的想法。
“咳,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我用法术沥干的。”
“那是你把我抱回来的?”
“瞬移回来的。”
“哦有法术真好。”
临到夜晚,莫鸢提议风月桥夜景繁华早有耳闻,来了两次却还没玩过,正巧也要再寻机会探水下的沉船,不如先去风月桥边玩边等。
白日天色尚朦胧,又清冷无人,夜晚又到风月桥,莫鸢才发现这就是两人初见的那座桥,缘分一事当真妙不可言。不过而今已经不再热闹如初,两人沿着江走着,灯火映照在江面随波而动,上下交相辉映。
“找到沧海珠之后你打算做什么?”莫鸢问道。
“有无阁一事不了,我心难安。”看来祁堇衾对当年有无阁所做之事还是不能释怀。
“说起有无阁,我有了新的发现”莫鸢把元袁查到的消息和自己的推测一一告知祁堇衾。而今看来,唯有他二人的关系成立了,一切才可以说得通。
祁堇衾似乎并不惊讶,他早就想过这种可能了。只是空口无凭,单就这个猜测证明不了什么。“想让有无阁承认,除非是他们亲口说,不然哪怕有证据他们也能想办法搪塞过去。”
莫鸢现在十有八九觉得小米根本就是有无阁的人,但碍于年糕还在他们手里,不敢把陆既明的身份贸然告诉祁堇衾。等沧海珠寻到,她就去救年糕,然后搞清楚陆既明那一套“有有无无”的论调到底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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