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习武之人,遇到不公义的事情,一定要站出来。”
十年叶问系列,伴随着叶师傅的打桩声缓缓落下帷幕。
多年社畜,刘羽是个快要被生活磨平棱角的年轻人,少年时的热血和正义,只有在看武侠电影的时候,才会被唤醒一点点。
也就那么一点点而已。
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只不过有的人会要比普通人长一点点。
当然,我说的是正义,不是器官。
“砰!砰砰!”
看守所,审问室。
制服笔挺的同志敲了敲桌子,试图挽回即将跑题的对话:
“我问你为什么打人家,你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行不行?你以为自己是叶师傅啊?”
刘羽从十年叶问的悲伤里走了出来,看着墙上那鲜红刚正的八个大字,心有戚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于是刘某人低头老实交代。
“我叫刘羽,自幼父母双亡,无房无车。”
“社畜多年也就够买辆五菱宏光的,还是分期的那种,您说哪家的闺女能看上我?”
“我这人也没啥手艺,偶然发现老家旱厕附近藏有一卷祖传的圣旨,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物件,于是就找了一个宝友儿私底下看看,想卖个好价钱。”
“嘿,谁知道那老小子掰扯了一阵,直接把圣旨木轴底下的木饰给拽下来了,让他赔还不赔,非推说是我自己的责任,你说这事儿我能忍吗?”
做笔录的两名同志对视了一眼,对此做出了论断:
“他做生意有问题,但是你打人也不对,现在等于你们两个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关于你那个圣旨我们会让他按照市场价赔偿,没问题吧?”
“谢谢警察叔叔”
刘羽松了一口气,他卡里可没有五千,重要的是那件古董能够顺利卖出去。
很快,圣旨的估价就出来了。
一千五。
这就是说老子还得倒找他三千五?
办案的民警也很无奈:“我已经尽力了,还是私了吧。他要执意公了,光医药费两万都打不住。”
刘羽点头表示理解,可心里十分苦涩:“可现在我没那么多”
“你不是自称社畜多年,够买个分期的五菱宏光吗?”
一旁的女同志以为刘羽在耍赖,可这还真不是。
“就是因为已经买过了,打算给人跑个滴滴货拉拉什么的,挣点外快”
办案同志见刘羽为难,折中想了个办法:“这样,你这宝贝不是还有一块在他那里吗?就先抵给他,你留个电话地址,等手头宽裕了再说,我给你们做个担保”
今欠宝友张喜来人民币五千整,以圣旨木饰为抵,限期偿还。
欠款人,刘羽字。
事情处理完了,刘羽心头憋屈的往外走。
结果在门口撞见了那个无良宝友张喜来,心情就更差了。
鼻青脸肿的张喜来,一看到刘羽顿时就乐了。
本来挨了顿揍满是不服,可当他得知自己能白嫖五千之后,立刻转嗔为喜
小人得志免不了就要人前显眼,张喜来对刘羽笑嘻嘻的刚想阴阳两句,却不妨听到一声冷哼从刘羽背后传来。
正是刚才办案同志,身边还跟着一个刚刚给刘羽做笔录的女同志。
“该干嘛干嘛去,别找不痛快!”
碍于面子,本来就是混迹于灰色行当的张喜来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恶心的人,有的是恶心别人的办法。
只见张喜来掏出那块抓断的木饰,放到嘴边狠狠的亲了一口,看的刘羽面容抽搐。
这件东西,是在老家茅缸乡下旱厕附近发现的
张喜来砸了砸嘴,觉得好像有什么味儿,不过心情畅快下也不计较那些,哈哈笑着就走了,临走还不忘对刘羽甩了甩那张欠条。
民警同志见刘羽面色不善,没由来想起刚才审问的时候,这小子自称习武之人来着,于是不太放心的劝:
“小伙子,你还年轻,可别冲动。”
刘羽看着张喜来的背影,慢慢吐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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