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悚然心惊,猛地坐起来。
眼前的幻影,彻底消失。
没有青草蛇,也没有鸣冤的声音。
可是,她忽然想起满头青蛇的有熊女,她整个人都变成了一片绿色,头上,身上,四肢,全被青草蛇彻底霸占。
这场景,成了她一生中最大的梦魇。
甚至于比她自己当初如何一把一把扯下自己面上的青草蛇时更加恐惧当时,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所以,纵然是回忆也只是疼痛,而没有具体的影像。
可有熊女身上的满头青蛇,她实实在在是看清楚了的。
如今,回忆起这一幕,忽胆寒心裂。
风,一阵一阵吹过。
窗外的月色也开始慢慢倾斜。
没有青草蛇,也没有永不落山的太阳。
她慢慢地又躺下去。
好一会儿,她才注意到酒宴的欢声笑语伴随着阵阵喜乐飘了进来。
按照礼仪,她今晚本该盛装出席在酒宴上,举起酒樽,说几句场面话,然后,再对群臣大肆加以赏赐。
这个仪式之后,才能进洞房。
毕竟,她是女王。
可是,她没有力气,也很疲倦,但怕耗光了心神,今晚都熬不过。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臣民们在这样的场合看破自己的虚弱一个奄奄一息却要成亲的女王,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如果在盛宴上露怯,不如隐居不出。
借此,也可以顺便给予杜宇立威的机会尽管杜宇婉拒不受,可她却觉得如放下了一副担子,反正已经传位给他了。
以后鱼凫国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也管不了了。
她只是强行挣扎着最后一口血气,务必要熬到留下后裔的一刻。
但现在,她觉得熬不下去了。
自己可能已经无法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了。
可是,她不甘心,都努力这么久了,为此,甚至封印了整个鱼凫国,怎么就还是会倒在最后关头呢?
她强行运气。
不运气还好,这一运气,先是全身筋脉忽然进了一只细小的蚂蚁似的,令人奇痒难忍,紧接着,便如被蚂蚁狠狠咬了一口似的,隐隐地,浑身的筋脉竟然在断裂一般。
原本已经压制的病毒,就如洪荒的猛兽,咆哮着马上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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