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妹的情绪接近崩溃，林琂没再继续问。
她转身问姬漠，“姬警官，若是再没新的证据，宁婉会怎样？”
“贩毒和杀人，任何一个都可能是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不过案子疑点还很多，虽然证据、证词都有，但宁婉没认罪，短时间内也不会给她定罪。”
“能请你出去下吗？”
姬漠看向陆瑄，陆瑄眼神看向门外。
姬漠悻悻地出去，还关上了门。
陆瑄伸手把门反锁。
姬漠站到审讯室的玻璃前，有种不详地预感。
林琂重新看向罗小妹，此时罗小妹情绪平稳了很多。
“你弟弟大学一年时间里就欠下两百多万的高利贷，前几天突然一夜之间就还清了，代价就是让你冤枉宁婉吧？”
“你胡说。”
“可是你也不想想，你死了，你弟弟怎么活？难道他不会再去借高利贷？要是再还不起，你觉得还有人会救你弟弟吗？”
“你别再说了。”
“这些年你把你弟弟当儿子一样的照顾，真忍心就这样丢下他吗？”
罗小妹双手捂着耳朵，“求求你别再说了、”
“我真的佩服你这个当姐姐的，简直比当妈的还要尽责。罗小弟长这么大，他所有穿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你洗的吧？甚至内裤都是。”
罗小妹低下头。
“你好好的看看你的弟弟，离了你，他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林琂突然上前，伸手提起罗小妹的衣领，强迫她看手机。
罗小妹看到手机里的罗小弟头发、脸、衣服上全都是泥，整个人跟平时的阳光干净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林琂松手，罗小妹重重的跌回椅子。
“我觉得你要是一心求死，那在阴曹地府很快就会跟你的弟弟团聚，哦，不，你们一家人团聚。”
罗小妹再次低声抽泣起来，“是我害了小弟……”
“确实是你害了他，要不是你事无巨细的照顾他，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还害了宁婉，姬警官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要是在没新的证据，宁婉可能会被判死刑。”
“是我害了小弟，是我害了宁婉，都是我的错，就让我拿命来赔吧！”
她说了这么多，罗小妹还是一心求死。
到底是什么人拿什么威胁了罗小妹，让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说实话。
陆瑄伸手按住林琂，“我来试试。”
林琂点头。
“罗小妹，其实我们不是非得要你的口供才能救出宁婉，只是觉得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我们大家还是要遵纪守法的好。”
陆瑄喝着水，神情随意，语速不急不慢。
“你可能对现在的侦破手段有点误解，觉得物证、人证齐全就可以定一个人的死罪，那你就是想错了。
警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男人的声音实在他轻，在空荡荡地房间里连回声都没有。
可罗小妹听着，心里渐渐紧张起来。
男人跟其他警察的审讯手段不一样，似乎她说不说都无关紧要。
但看男人那么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那人告诉她说她只要按照他说的，就能定宁婉的死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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