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话一落,不止邵保平脸色黑沉,其他人脸色亦是冷了下来。
“娘!你说什么呢!你!你!你怎么能……”众人不满愤怒的眼神,令邵谷远羞愧难当,脸火辣辣的发烧,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又羞又气,奈何嘴笨,又是他母亲,说了半天,他也说不出一句责怪他母亲的话。
大房的邵秋梅揽着有些害怕的弟弟邵丰远,愕然地望着自己母亲,她想不明白母亲怎么会这么想。
“娘,四叔阻着哥找活有什么好处?咱现在住在一起,吃住都需要……”
“啪!”
邵秋梅话还未说完,忽而左边面颊一痛,下意识捂着脸,一双眸子望向面前要再次扬手的张氏,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还是会心痛,她娘永远都是这样,动不动就打她……
区别在于以前有老夫人压着,她不敢过分,现在……
张氏打第一下的时候众人都愣了,反应最快的还是陈静宜,见张氏又要打,几步过去,忙抓住她的手!
“大伯母这是作甚?”
邵秋梅理智明白,说的话都在理,就算是她母亲,就能这样随意在旁人面前打骂?
无论前世今生,她最烦父母在外人面前不给孩子留面子,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会给孩子造成难以抚平的伤痕。
“大郎家的,一个赔钱货也值得你拦着!今天怎么不见得你拦着老四给你弟弟找个活?猫哭耗子!”
陈静宜望着理直气壮地张氏,心理越发厌恶,以前在大宅的时候,装的跟孙子一样,这才出来两天,就原形毕露了,当她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心情不好,前世的倔性子暴露出来:“大伯母,你哪只眼睛看见四叔阻碍谷子找活了?人家官老爷判案还得讲证据,感情你比官老爷还厉害,就凭你一张嘴上下一合,就给我和四叔定罪,你是不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我奉劝大伯母一句,大家从邵家大宅出来,都是自愿,求得是平安宁静没有打骂的生活,大伯母若非学着老夫人那般做派,认为谁都得听你的,让着你,帮着你,那你就想多了,能互相帮一帮是情分,不帮,谁也挑不出理,大伯母还是为谷子秋梅的脸面考虑一下,收起你心中的算计!”
她是大夫,不是圣母,别指望她去帮一些不值得帮的人!
陈静宜的话说的直白不留情面,且直击张氏内心的算计,将这份算计暴露在众人眼前,令张氏又气又恼,望着众人的眼神,只觉得他们在鄙视她,瞧不起她,顿时面红耳赤“呜呜呜”地开始哭了起来。
“你们欺负我们大房,欺负当家的瘫痪,这是让我们大房去死啊!老天爷,我还怎么活啊!”
张氏小心思被戳穿,陈静宜说的半分不差,在大宅的时候,她们都是被王氏打骂,被三房五房欺负,被奴才羞辱的人,出来之后,崔氏有邵保平护着,大郎手里握着二十两银子,他们大房呢?
当家的只知道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两个儿子一个木讷,一个胆小,还有一个赔钱货。
家里没钱没地没粮,儿子没活,以后怎么过?
儿子还能娶到媳妇吗?
娶不到媳妇,他们一家子不得挨板子吃苦役?
他们在大宅至少能活下去,出来怎么活?
大房会离开大宅还不是大郎害得,大郎和陈氏必须负责,呵,她是大郎的大伯母,是这几房辈分最大的人,敢不顾她,就是不孝!
就是赖,她也要让老四和大郎给大儿子找活,至于脸皮什么的,不当饭吃,他们大房过不好,二房和四房凭什么过得好,她娘就是这样,不照样在张家说的算!
张氏这副“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模样惊呆众人,大房邵谷远和邵秋梅都是要脸面地,只觉得母亲这样过分,逼着二房四房与大房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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