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弟妹们的性格,陈静宜分别安慰好两人,将此事暂时放下。
要想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或者教育一个人,不能一蹴而就,循序渐进才可以。
当务之急,是他们身上的伤,是公爹的身体,是家人的温饱问题。
陈静宜将药材碾碎成汁,分给三个小子一部分,告诉他们怎么清洗,怎么上药,让他们能够互相上药。
她亲自给大丫和二丫上药。
三丫和子言在大丫二丫房间睡觉,陈静宜便领着两个丫头去了她的房间。
望着大丫疼的面容惨白,咬着牙不肯叫出声的倔强模样,她心中忍不住唏嘘,老话说没娘的孩子不撒娇,果真不假。
两个丫头骨瘦如柴,后背上隐隐可见几道疤痕,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她心里顿时憋了一股火,做奴才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吧?
说什么也不能回邵家大宅了,得想个法子,彻底脱离邵家,还不能让二房名声受损。
在这个时代,人们普遍重视名声,尤其是孝道,若是被冠上不孝的罪名,轻则家中弟妹儿女嫁娶不顺,仕途不畅,重则要吃官司。
若是因邵家大宅摊上这种名声,委实吃亏。
陈静宜琢磨有什么办法能达到目的,耳畔传来二丫的声音:“大嫂,你会治病是吗?我们以前怎么不知道啊?”
“啊!”
她擦药的猛然手一抖,听见二丫一声呼痛,连忙道:“抱歉抱歉!大嫂弄痛你了。”
“没事,没事,大嫂,你接着来。”
陈静宜点点头,心里就像有一面大鼓一样“咚咚咚”敲个不停。
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能够合理解释自己会医术,会很多东西而不被怀疑呢?
她一时间真的没有好说法,随便编一个不知又要扯出多少谎言,万一露馅,很可能被人当成妖怪烧死吧?
想想那个后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大嫂,你是跟谁学的?难不难学啊?”
脑海里灵光一现,嘴角上扬,漾起笑容,道:“大嫂幼时认识了一位过路的女师父,得到师父的眼缘,她便教我许多东西,医术只是其中之一,师父离开之时,因我年幼,恐我暴露医术会招来祸端,无法保护自己,就要求我发誓,未满十九不得使用师父教授的东西。”
“所以,二丫不知道。”
大丫二丫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令陈静宜松了一口气。
原主是十月初十生辰,正是十天前,古人对誓言极其重视,这种解释最为合理。
糊弄过去两个丫头,陈静宜道:“大丫,你伤的有些严重,先在这屋里休息吧,二丫你照顾大丫,大嫂去看看三妹和子言。”
端着脏水走出房间,将脏水倒在大树下面,回来之后,又去看过邵保安,见他呼吸平稳,脉搏虚弱,并没有生命危险,心中稍安。
从公爹的房间出来,见三郎正要倒水,便问道:“上完药了?你们的伤势怎么样?”
“二哥伤的很重,后背都被打烂了,我没事,四郎也没事。”
这么重的伤很容易发炎啊,她忙道:“三郎,你去看着你二哥,让他好好休息,注意发不发热,如果发热或者有什么症状,你就喊我。”
“我知道了,大嫂。”三郎郑重地答应,一副桃花眼微微眯起,问道:“大嫂你会医术。”
用的是肯定句。
又来!
陈静宜无奈的将刚才说与大丫二丫的故事再讲一遍。
听完,三郎默默地看了一眼陈静宜,“哦”了一声,转身走进房间。
“……”
“哦”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信还是不信啊?
陈静宜揣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大丫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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