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王远有如此武力,那他的确很可能一直都被当成猴子来耍。
“王远就是在钓鱼,哪怕你这条鱼无比强壮,可依旧还是鱼!”
张良面如死灰,默默站起,头发泛白,似乎一下子憔悴了十多年。
“现在我们只有去投靠长生天。”
“如果不这样做,怎么真的就彻底输了!”
“现在的六国根本就不同心,他们不可能再对王远施加重视!”
“在指望六国,我们就和投降没有任何的区别。”
项羽:“”
听着张良这些话语,他满是血污的脸孔上,闪过了一丝深深的迷茫。
他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想要打断的念头,可是都没有说得出口。
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的确,现在六国真的还能够被指望吗?
或者说,就凭借他们,真的有可能抗衡王远吗?
恐怕也只有匈奴这个诸夏大敌,才能稍微相信。
最大的敌人,反而成为了最后的依靠,项羽投头看着夜空,眼中流露出了莫名的悲哀。
这都算是什么?
可是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面对暴行的百万雄军,也只有传闻中草原狼骑可以抗衡。
“走吧!”
“如果你想要放弃,可以回头,咸阳就在你的身后。”
“你现在去投降,可能还能死得轻松一点。”
“哎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投降算了。”
张良勉强站起,说完之后,便没有理会项羽。
独自一人转身,走向了茫茫大漠。
王远已经成为了他的阴影,如果不战胜,恐怕一辈子都要郁郁而终。
张良还不想认输!
最起码,他还要再挣扎一次!
项羽站在原地,看着身影远去,眼神的挣扎也逐渐消失。
最终,他放弃了所有思考,走出了第一步,跟上了张良的脚步。
现在的他,脑海之中,就只有复仇!
只要能够将王远杀死,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王远,你必须要死!”
青年迎着月光,撕心裂肺!
“阿阿嚏!”
天呀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了吗?
某个阴阳人绝望地张开黑眼圈,可映入眼帘的却是更深的绝望!
“师尊,你醒了吗?”扶苏拿着竹卷,“含情脉脉”,勤奋好学。
“刚刚你眼皮挑了一百二十四下,手臂挥动了三次,翻了两次身,说了一句梦话,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王远:“”
“呜呜!”
“我好想死的意思!”
同一刻,章台宫中,顶着茫茫的暴雨,车辇归来。
大秦的祖龙嬴政,侍从撑起巨伞,看着近在咫尺的雨幕、
最终脚步颤抖,双拳紧握,在极度的不平静之中,漫步走入了御书房。
“陛下,您到底怎么了?”
身后,顿若担忧询问,寒毛倒竖,感到不安。
他真的很害怕,身为陛下的近卫,明确发现,自从离开扶苏府邸之后,陛下就一直在心神不宁,似乎在沉思着要事。
尤其是在抵达宫殿,遣退了夏无且之后,更是汗水满脸,问他拿回玉佩,双手一直紧紧握着。
似乎这个玉佩蕴含着什么惊天秘密。
在顿若的眼中,陛下不可能强夺他人之物,只可能是他人主动献上。
虽然完全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毫无疑问,这个玉佩就是王远给予的。
目的就是为了给陛下传递信息!
经过刚刚的遭遇,他已经可以逐渐明白扶苏公子的思考方式了。
也明白了扶苏并不是傻,而是大智若愚。
跟在王公子这样的圣人身后,扶苏公子是真的幸运
略微羡慕,顿若担忧。
“陛下,需要臣把夏太医找回来吗?”
想要嬴政安稳心神,正准备让手下去寻找夏无且。
“不用了。”
嬴政坐下,慢慢抬头,眼神极度的复杂。
“可是”
“下去!”
“遵命!”
顿若低头离去,大门缓缓关上。
嬴政独自一人坐在垫子上,双手逐渐松开,露出了其内的赵字玉佩。
自从离开了扶苏公子府,他就没有松开过这一块玉佩。
看着这块玉佩,这位千古一帝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伤感。
“阿房,夏阿房”
“我们的孩子,成为了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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