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人道:“这不还有若水吗?听说若水可是进了庸王府之中做侧妃的,博儿可是她的亲……表兄呢!让若水提携提携博哥儿不行吗?”
乔夫人怒瞪了一眼郑大夫人,“嫂嫂别再多说了,该帮衬定北侯府的地方,我会帮衬,郑博一事真无法帮衬!”
郑大夫人气急败坏地站起来道:
“小妹,你还是在怨我当日里没有答应郑博娶锦娘?
可你想想锦娘虽是你亲生的,到底是在民间长大?
她这种货色怎配做我们郑家的当家主母?”
侯夫人气恼道:“嫂嫂,你清醒点吧,你还当定北侯府乃是我当年未出阁,祖父祖母掌权的时候了?
都过了二十年了,如今定北侯在长安的勋贵之中连多少伯府都不如了!
当初和母亲提了锦娘与郑博的亲事,不过是看着定北侯是我娘家,能够善待锦娘罢了。
可是侯爷查到郑博他在蜀地就置办了十房小妾,我早就打消了把锦娘嫁回娘家的心思了。”
郑大夫人讽刺道:“小妹也是从定北侯之中出嫁的,如今当上了一品诰命夫人,是高高在上的安远侯夫人,竟然这般瞧不起娘家了。
可是你娘家再破落,也看不上你这个生过孩子被人休了的乡下女儿做我儿的夫人!”
侯夫人气得手筋直绽,定北侯府的主母如此,难怪是一天一天地走着下坡路了。
乔锦娘在一旁疑惑,前两次见郑大夫人都是客客气气讨好的模样。
今日一瞧,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郑大夫人和乔若水的那种莫名自信的神态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郑大夫人不欢而散地走后,侯夫人对着乔锦娘道:
“你不必理会你这大舅母,她这人势利得厉害,这是看侯府不会帮她,闹着脾气,若是真有用的着侯府的地方,下跪磕头都使得。”
锦娘问道:“母亲,方才您说太子殿下遇刺了?”
侯夫人点头道:“是,不过太子无碍,倒是帮他挡了一刀的谢蕴,性命危急。”
乔锦娘念及谢蕴自小的情分,谢蕴虽然在男女之事上隐瞒了她,但对她倒也是极好的。
听闻他重伤,她连连回去写了探问谢蕴情况的一封信送往蜀地。
……
蜀地连着下了几日的雨。
行宫之中,林墨拿着长安来的信,递给了陆宸,“殿下,长安乔锦娘来信了。”
陆宸抬起头来,唇角微勾地从林墨手中拿过信。
遇刺的消息传回长安,乔锦娘必定是来关心自己的……
“谢小姐,见信如晤。
听闻你替狗太子挡刀遇刺,命在旦夕,实在是不值得,也不知你如今可好?
我给你送来了私藏的千年人参,天山雪莲。
望你早日好转,务必珍重。”
陆宸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信纸。
林墨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只笑道:“没想到乔二小姐的字还挺好的……谢蕴看到这信定会高兴的吧?”
陆宸将这封信放在蜡烛之上,将信纸点燃,化为灰烬:
“乔锦娘,你给我等着!回长安再收拾你。”
林墨听到了陆宸的喃喃低语,默默地想着,到时候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乔锦娘既然敢写这样的信过来,定是不怕陆宸生气的。
也是陆宸在乔锦娘跟前,毫无太子的仪态,但凡有蜀地这边的半点太子威严,乔锦娘怕是早就没了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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