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再走进去的时候，李贺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了，刚才还显得有些拥挤的房间现在只剩下老刀一个人。
“考虑好了吗？”
顾淮淡淡地说道。“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说，就活，不说，那就死吧。”
老刀有些犹豫，自己是应该按照顾淮的意思直接说，还是...
看着老刀并没有反应，顾淮笑了，挥手让狱警拿出口塞，塞进老刀的嘴里。
顾淮神情淡然的望着老刀，回忆着养元存气的穴位，直接信手落下！
“啊！！”老刀终于感受到了刚才那些人的感受，他猛然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大滴大滴的汗从脸滑落！
这时候，刚刚进入审讯室的张秘书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瞬间就明白，曹副官报告的并没有什么虚的，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人间恶鬼！
顾淮看见张秘书来了，回头对他笑笑，比了个“嘘”的手势，自己也不说话，就带着欣赏的表情默默看着老刀挣扎。
宛如在看一件艺术品。
张秘书突然感觉到这个地方有些森冷，他有点明白曹副官为什么那么主动地带人去找军火了，大概是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再面对顾淮。
半晌，老刀的挣扎停了下来，顾淮看着他，露出一个微笑，示意狱警将他的口塞拿下来。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呸！我就算死也不告诉你！”老刀梗着脖子说道，他现在大概也明白了顾淮的意思，要招，但是不要招的太痛快！
一开始，老刀还是将信将疑的。
可是，在刚才扎针的几分钟里，顾淮也在给予简单的交流，当顾淮不仅将“银狐”的代号说了出来，就连庄晓曼的代号“飞鹰”，甚至是军统沪市站新任的两位长官，“阴影”和“毒蛇”也说出来时……
他真的彻底相信了！
因为，顾淮知道的，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甚至可能比他还多一些！
哪里还需要审讯？
虽然不知道顾淮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毫无疑问的是，对于他来说，自己没什么价值！
现在老刀只能寄希望于他是一个好人。
希望这个刚刚用惨无人道的手段虐杀了两个俘虏的恶鬼，是一个好人。
多么嘲讽，又多么无奈。
果然，看着老刀的表现，顾淮露出一副满意的神情
“毅力不错，第二针！”
又一针落下，顾淮这次并未堵住老刀的嘴，让人感觉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再次回荡着！
“我……我说……”
身后的张秘书惊讶地瞪圆了双眼，这是他亲眼见到的，顾淮的魔鬼手段！
一晚，三位军统，至此，全部招供！
“我的线是……银狐……编号9372……”
“但他...可能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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