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予的确一个人喝了不少酒,但并没有沈时初说的那样解决问题,反倒越喝越纠结,她都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还能矛盾成这样。
喜欢弟弟吗?
的确是不喜欢的,根深蒂固的观念。
喜欢许一帆吗?
不知道,但没有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弟弟?
一种习惯。就像从出生就不喜欢吃丝瓜,哪怕没吃过,但就是讨厌。
她自问自答,就在要理清思路可以从迷宫里走出去时,她又乱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因酒精而沉醉,林知予也是,酒杯倒地,意识全无。
林知予其实很少做梦,今晚她却做梦了,梦里她被困在一个菜园里,里面有且仅有丝瓜这一蔬菜种着,她不禁皱眉,看到密密麻麻的绿藤她几乎要崩溃。院子很大却没有一个出口,她走出一片园子,接着又是另一片,无穷无尽,怎么也出不去。
她带着一身汗从梦里惊醒,呆滞地望着一垠黑迹的客厅,发颤的手指可以看出她还未能从梦境里走出来。脚底的硬物又是让她一阵慌乱,凑近才发现是她的酒杯,杯沿上是湿漉的。
温热的水流从头至尾,沉寂在体内的酒精升腾在体内作用,头脑开始一阵晕乎,随着浴室的温度更甚。
洗完澡出来,坐在窗户边好一会儿,夜色很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林知予倒在懒人沙发上又睡过去了。
不出意外她醒来应该是下午,但偏生有个意外出现了,臭屁趴在她身上,硬生生把她舔醒了。
瞌睡没醒,气先出来了,“臭屁!”
“汪汪汪。”它冲厨房喊,她顺眼看过去,沈时初穿着围裙正在做饭。
她可以理解为臭屁是有了对比的时候更加嫌她懒的意思吗?
刚嘀咕完,臭屁居然还点头了,气的她直接把这条狗毫不怜惜地从自己身上丢下去,淡漠地看它在地上滚了三圈。
“居然不是我的菜把你香醒的。”沈时初看到人走过来,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她回侃,“这谈了恋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都开始下厨房了。”
“诶,打住,姐一直都有下厨的。”只是恰好你每次都不在。
林知予送了她一记白眼转身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醉酒的后遗症还在持续,尽管第一次吃沈时初做的菜,她也兴致盎然,极力地给面子,但胃口它不允许,撂下筷子又躺回去了。
“我先撤了。”沈时初收拾完,徐斌已经等在外面了。走之前,看到林知予的死样,又忍不住交代了几句。
房子里又恢复到一片沉寂,思绪放空,整个人又开始烦躁起来。
太他妈烦了。
本来想开车去兜兜风,开着开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景区路了。节假日开往景区的路真是从头堵到尾,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窜了进来。
行人、大巴、私家车、共享单车、电动车全在一条道上,可谓是进退两难。本来面对这样的状况林知予又该躁了,这会儿却异常的平静,甚至还有点兴奋。
许一帆的家其实很认,尽管她只开过一遍,也没仔细留意,但她还是没有开错任何一个路口顺利找到了。
找到了似乎也并没什么用,她也进不去,但她也没着急走,把车靠边停在路上,她觉得自己真的得认真捋一捋自己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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