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沂轻手轻脚地起床,还是惊醒了夏慕然,她迷迷瞪瞪地抱住他,声音有些哑地问他:“去哪里啊?”
“去锻炼,你要一起吗?”
向沂话还没说完,他腰上的一双手就迅速地缩回了被子里。
向沂笑出了声,把她重新哄睡着才离开。
山里的清晨,空气中浮动着潮湿的雾气和泥土的腥气,山顶的寺庙里传出厚重沉闷的钟声,向沂站在山脚下,抬眼望着眼前看不到尽头的石阶,小声嘟囔:“赶不回去吃午饭了呢。”
向沂踏上石阶,一步一拜、三步一叩地往山上去。
他出门时晨光熹微,到达山顶时已经是正午,跨进庄严肃穆的佛堂,向沂跪在庄严的佛像前,许下心中的夙愿:“愿神明偏爱,愿吾爱一生欢愉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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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然坐在秋千上,一直看着进酒店的必经之路,午饭也没有好好吃,在秋千上从上午等到晌午,才等回那个熟悉的人影。
她扑上前娇蛮地质问:“说,是不是被哪个漂亮小姐姐把魂勾走了,你给我老实交代!”
向沂抱着她趔趄两步,险些没接住她。夏慕然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全是尘土,脸上也脏兮兮的,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你去哪里了?”她也不嫌脏,依然抱着他不撒手。
向沂抱起她走了两步放在秋千上,脱了她的鞋,把一对脚环套在了她的脚腕上。
夏慕然鼻腔一酸,眼泪唰地往下掉,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笨蛋!宝批龙!”
向沂笑出了声,手依然握着她的脚腕不放:“越来越恃宠而骄了啊,现在动不动就骂我。”
夏慕然皱了皱鼻子:“猪儿虫。”
向沂蹭了蹭她的鼻尖:“嗯,我是。”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心意相通,无需多言。花园人来人往,夏慕然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加上两人的衣服都脏了,没有多留回房间换衣服,换着换着又不知怎么换到了床上……
脚环上的银铃铛叮铃作响,从下午响到了天黑。
向沂:真没想到还能有这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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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不知岁月,夏慕然又成了剧组最悠闲的人。每天睡到自然醒,吃过早饭就一个人在附近逛逛,遇到好玩好看的就拍下来晚上和向沂分享。中午回酒店吃饭,等睡醒午觉茵茵也放学了,夏慕然有时候陪着她写作业,有时候跟她一起疯玩。
她很少去片场探班,怕打扰拍摄,一个呆着的时候就写点东西,这里像个世外桃源,很多脑子里模糊的故事都会因为一枝花、一片图腾而变得清晰,灵感源源不断,让她的读者惊呼鸽子转性了,不仅不鸽还勤奋了。
天气转凉的时候,夏慕然还是病了一场,发烧烧了整整三天,向沂衣不解带地照顾着。
“怎么办啊,神明不保佑我呢,你白求了。”夏慕然躺在床上,一张小脸苍白,还不忘逗向沂。
“神明不偏爱,我来偏爱。”
《红尘客》拍摄完毕,夏慕然和向沂回到上海已经是十一月了。难得的是朋友在上海聚齐了,夏慕然高兴地组局一起吃火锅。梁晗打算在上海长住了,她也没再找工作,开始接一些设计的工作,设计海报、书页插画什么的都接,她原本就有天赋,很快就在圈子里小有名气,订单排到了明年,有了稳定收入、享受过自由以后,她更加不想找工作了,
宋宜安被林奇一拉去合伙创业,林奇一主管设计,用了他父亲留下的商标,商户和销售这一块工作全扔给了宋宜安,对她来说十分有挑战性,这几个月一直忙得脚不沾地,人都瘦了一圈,人却精神得不行,整天干劲十足。
邵泽看着他心疼得不行,因为她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两人吵了好几次,吵完又很快和好如初。
“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耍流氓。”夏慕然如此评价到。
宋宜安白了她一眼,转头打下一个电话。
第一家线下实体店下个月就要在上海开业,第一批服装也已经生产完毕,很快就要投入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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