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然在家都不喜欢穿鞋，冬天即使有地暖，也怕她受寒，所以都会给她穿羊绒袜。
“不要。”夏慕然抱紧了他，说什么都不放开。
夏慕然从来没有这样过，向沂心里惊喜和担忧交杂。他掀开被子裹住她的脚，抱着他拍了拍：“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嗯。”
夏慕然梦见，自己死在自杀那一年，死在救护车上。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没有遇见言深和秦时月，没有遇见林奇一，更没有遇见过向沂。她只是一只孤魂野鬼，看着宋宜安和梁晗伤心，看着她们开始新的生活……
那个梦太真实，一帧一帧印刻在她的脑海中，以至于她醒来之后，分不清是自己做了个梦，还是现在的一切只是自己在救护车上做的一个梦。
现在她拥有的一切都太好，好得让她越来越害怕失去。
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她是真的存在的吗？
向沂再问其他的，夏慕然就什么都不愿意再说了。向沂抱着她柔声哄了许久，夏慕然依旧神情恹恹的不愿意说话。
卧室门被敲响了，门外响起林奇一的声音：“我把你的快递拿上来了。”
夏慕然立刻满血复活，跳下床打开门，一把抢过林奇一手里的快递：“谢谢。”
说完关上了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林奇一：“……”
向沂笑出了声：“买的什么灵丹妙药啊？”
“你管不着！”夏慕然把快递放进了衣帽间。
向沂在床头柜拿了一双新的羊绒袜：“过来。”
吃饭的时候，夏慕然食欲缺缺，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菜，半天吃不下去一口。
宋宜安时不时给她夹菜，向沂时不时喂她一两口，这才勉强吃下一些。
邵泽看着眼红，又觉得和夏慕然争宠掉价，在夏慕然嫌弃宋宜安做的可乐鸡翅太甜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谁惯的你，碗里的肉丸子戳得跟凶案现场似的。”
向沂：“我惯的。”
今天晚上的汤是番茄肉丸汤，夏慕然碗里的肉丸子被她戳的稀碎，陪着红色的番茄汤底，被邵泽那么一形容，越看越像。
鲜血，碎肉。
夏慕然忍不住干呕，捂住嘴往卫生间去了，向沂焦急得跟在她身后。
宋宜安在桌子下踹了邵泽一脚：“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邵泽做了个大肚子的动作：“他俩，闹出人命来了？”
这动作，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林奇一：“……”
这也是个傻的。
夏慕然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得干干净净，一张小脸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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