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船只迅速来到濡须口,一个个都直接就堵在这里。
“还来?”
船上的马忠吕蒙几人眼见就要跑到这里了,就有见到了这很熟悉的一幕,都几乎要无语了。
用船只堵住江东军的后路,这一招之前已经用过了。
上次的合肥撤军,连徐盛丁奉二人亲自带队,都没有能够成功堵住。
这一次就这么一小批船只,又是在濡须口,就更不可能堵住了。
因为这一次是在濡须口,是巢湖流往长江的接口。
这里的水流更急。
只要江东军船顺着水流猛冲过来,几乎一冲一个准。
濡须口两岸驻守的江东军士卒,纷纷用箭矢攻击这些船只。
也有一些人坐上小船前去抵近攻击的。
船上的人都纷纷跳水,然后潜泳逃跑。
只留下这些船只,静静地停在濡须口,而且……
而且还在下沉。
凌操到底经验丰富一些,打出手势,让濡须口驻守的兵马前去侦查。
船上已经没人了,堆得满满的石头。
船底开着大洞,正在不断灌水。
这是要用沉船堵住江东军的归途啊。
江东军在巢湖上游的施口留下了贺齐董袭看守后路,刘备军就在巢湖下游的濡须口堵。
贺齐蒋钦带着船队前去沉船之处,准备挪开这些船只。
但是突然就响起了一阵呼呼啦啦的声音。
有大量的石头滚木,从两侧的濡须山和七宝山上滚落下来,向着濡须口滚去。
又有一片石块,从山顶上被抛射下来,也是砸向濡须口。
山顶有人,而且有投石机!
贺齐蒋钦带着手下人,拼死顶着四处到来的石块和滚木,去处理这些沉船。
朱然和董袭带着人赶紧上岸,想要去山上阻止投石和滚木。
但是岸上又响起了马蹄声和大批的脚步声。
赵云等人已经快要追过来了。
朱然董袭想了想,放弃了上岸的想法。
凌操指挥着大军向着沉船的缝隙处猛冲。
现在能跑出多少算多少了。
但是毕竟缝隙狭窄,每次都只能有少量船只通过。
山顶上的石头和滚木也总能砸中一些船只。
赵云等人已经追到了濡须口处。
岸上来不及跑掉的江东军驻守士卒,全都被包了饺子。
接着,赵云只会手下开始向着江东军船只做覆盖射击。
还有不少弓箭都把箭矢点燃,往江东军的船只上招呼。
贺齐和蒋钦两人一边带着人清理船底的石头,试图让这些沉船不那么沉重。
另一边,他们找出绳子,将沉船与吕蒙邓当等人先行通过的船只连在一起。
利用船只的前行力量,再加上长江水的力量拉动这些沉船,将道路缓缓打开。
凌操等人顾不得岸上的赵云,还有山上依旧不断飞来的石块滚木,都是一股脑地从这个开口处蜂拥而来。
不断有船只碰撞在一起,大量江东军士卒掉落水中。
但是这些江东水军毕竟实力强劲,最终还是跑掉了不少。
落水的士卒,基本上都被抓了俘虏。
没有强大的水军,是刘备军的最大弱点。
两次合肥之战,如果水军能够给力一点的话,基本都有机会将江东军给包饺子。
在付出巨大损失之后,江东军终于撤回到了长江南岸。
很多士卒将领都开始欢呼,庆祝自己逃出生天。
但是此时正在赶往丹徒路上的孙权,却是心情越来越沉重。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跟大哥交代。
他的大哥孙策。之前人称“江东小霸王”,可是独断东南,无人敢撄其锋。
结果大哥这才闭关修养没多久,自己就折腾出了这么大一摊子事儿来。
陈武死了,秣陵丢了,李术在喝西北风,牛渚的存粮颗粒不剩,两次合肥大败,损失多少兵马……
到了丹徒,孙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等着孙权。
孙策自从上一次被许贡门客刺杀,受了重伤,就一直待在屋里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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