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笑道:“自然是真的,薛二叔这些年替我管理云字号,一直都是四处奔波,劳苦功高,这次我打算让薛二叔来领这份皇商的职务,以后要是薛蝌愿意,也可以接任皇商之职。”
薛适热泪盈眶,皇商与他而言早已是一块心结了,每每看到薛家的丰字号在薛蟠手中腐败没落,他都心痛不已,不曾想如今陈颍居然放着那么多陈氏族人不用,将皇商的职务交托给他,要知道这可不是任命一个掌柜那么简单,而是要到内务府登记造册的。陈颍居然这般信任于他,让他如何不感激。
看着薛适激动地说不出话来,陈颍其实挺能理解他的,当年他想接手薛家祖传的皇商职务,却被寡嫂薛姨妈抢先一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薛家的祖业被薛蟠糟践败毁。如今突然领了皇商之职,激动也是应当的。
这也是陈颍为何不在陈氏族人里寻人来领皇商职位的缘由,薛适不光有经商的才能和经验,还会因为这个皇商无比感激陈颍,今后必将会更加卖力地为陈颍经营商道。
若是寻了族里的人,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说不定还会养出一头白眼狼来。
陈颍道:“薛二叔,要不让薛蝌跟着我读书科举罢,有一个功名傍身,今后腰杆也硬些。
也别觉得商人之子不好科考,从宋朝开始就允许商人参加科举了,而且商人家有条件,孩子读的书比寻常百姓家多不少,很值得一试。”
陈颍说完发现薛蝌脸都皱成了一团,堪称“痛苦面具”,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爹,希望薛适不要答应。
薛适是了解自己儿子的,开口道:“蝌儿他在经商之道上到还有些天赋,至于读书还是别为难他了,他能跟着我学好如何打理商号,以后替颍哥儿出出力不拖后腿我就知足了。
琴儿倒是个聪慧的,善读诗书,很有文华之气,只可惜是个女儿家,唉。”
“既然薛二叔心里有主意了,我也就不多唠叨了,不过薛二叔还请放心,薛蝌跟着我,以后的成就绝对不止一个皇商,就是薛二叔你,我以后也还有更重要的担子交给你呢。”
薛适忙道:“颍哥儿放心,只要我这把骨头还能动,必定尽我所能替颍哥儿办事。”
陈颍促狭地笑道:“薛二叔有这份心就够了,我是请薛二叔帮我的,可不是将薛二叔当牛使唤,认真做事就够了,可不敢只顾着忙,熬毁了身子,琴妹妹要寻我算账的哩。”
薛适也跟着笑道:“颍哥儿放心,你薛二叔我又不是什么不知变通之辈,大多事情都是安排给下面的人去做,毕竟留得有用之身,才能替琴儿他们兄妹俩多操心几年。”
见薛适看得很透彻,陈颍也不再多说,开始吩咐他接下来要办的事。
“薛二叔,云字号的皇商之职我已经填了你的名字了,接下来你先回一趟金陵,将我通过县试以及云字号晋为皇商的事告知我父亲,他正在同甄家商谈赔偿之事,肯定有不少商铺需要经营打理,就麻烦你了。
薛二叔回去肯定是要告祭先祖的,可以顺便在族人里挑选一些有能为、品行好的来帮你。
然后再辛苦薛二叔回程前往扬州盐运衙门去一趟,将孙老一并接了回来。最后就是要麻烦薛二叔进京去和内务府交接皇商采办之事。
事情很多,辛苦薛二叔了。”
陈颍上次去扬州给黛玉庆祝生辰,本来打算将孙老供奉接回颍川照料老爷子和陈沁的,结果只在盐运衙门歇了一宿就得了信急忙赶回颍川了,连孙老的面都没来得及见。赵旭在金陵跟甄家商谈赔偿,还要交接产业,一时半会儿不会回颍川,这次正好托薛适去接了孙老回来。
薛适道:“没事,事情虽多,但都是跑跑腿的事情,也累不到我,颍哥儿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陈颍道:“那就麻烦薛二叔了,我就不多叨扰了。
对了,要是方便的话,我下接了琴妹妹去府上陪着沁儿读书。四月府试在即,这段时间我要闭门读书没太多时间看着沁儿那丫头,不让琴妹妹在一旁监督,我怕她就撒欢儿似的顽疯了。”
“自然是方便的,琴儿去陪着沁姑娘读书,也好有个伴儿一起顽,在家里整理不是读书就是摆弄那些西洋顽意儿,话都不怎么说。”
薛适说完又转头吩咐薛蝌道:
“进去跟你母亲说,颍哥儿要接了琴儿去陈府陪沁姑娘读书,让她给琴儿准备好换洗衣物。”
未几,陈颍带着薛宝琴乘车返回了陈府,将宝琴送到陈沁院里后,陈颍前往三恪堂给老爷子请安,并告知老爷子自己将云字号的皇商职务交给薛适的事情。
陈颍在堂下给陈镜请安行礼之后,被陈镜招到炕上说话。
“我看了你县试的文章,很是出彩,按照这个水平府试院试都没什么问题,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陈颍恭敬回道:“孙儿打算院试之后,到书院内继续求学,与诸多学子交流切磋,也好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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