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万幸,反正那只小白鼠在汪屿第二次去看它的时候依然活蹦乱跳吃嘛嘛香。
从检测数据来看,小白鼠的状况还算好,但确实能看出来肝功能不像昨日那样完全正常。
所以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所谓的治疗头疼的药物会对郁芃冉造成伤害。
那瞬间汪屿甚至被气笑了。
从裴家到那个医生,这整个流程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闻衍怕汪屿冲动行事,再三嘱咐之后总算得到他的承诺,这才放心把他送回机场。
汪屿落地之后都没回家,直接去了郁芃冉住的小区。
他想在第一时间让她停药。
没打电话的原因是他不想在电话里说这么严肃的事情,毕竟这不是仅凭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他还是更愿意当面跟她说。再来就是,电话传递给人的消息总会被蒙上一层“没有那么可信”的标签,他不愿把这种事情当做可信可不信的玩笑来看待。
门敲两下。
汪屿在等待门开的过程中暗暗组织着语言,既不能让她觉得被冒犯,又要准确传达“这个药物确实对身体有害”的信息,并且还要解释清楚他从哪里拿到这个胶囊以及为什么会知道这种药物不是好东西。
然而。
开门的人并不是郁芃冉,而是尹听乔。
霎时间汪屿甚至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先打招呼的自然是在郁芃冉家里待了一天的尹听乔:“这不是小裴总吗?贵客啊。”
正在客厅里和编辑讨论稿子内容的郁芃冉没有错过玄关处传来的声音,顿时觉得头大了一圈,立刻起身过去。
她真没想到这个时候汪屿会来,刚刚收到汪屿问她在不在家的信息还以为他只是在找话题,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快就出现在了她家门口。
尹听乔其实昨天就来了,准确点来说,是她自己接来的。
昨天晚上他去应酬了,商场嘛,这种圈子里的场面行为可多了去了,酒桌文化更是早就被这帮人刻在烟上吸进肺里。尹听乔白天才被母亲因为生活作风问题狠狠训诫过,晚上参加应酬的时候自然带着气,别人给他劝酒的时候完全没有拒绝,根本不像往日应付这些人游刃有余的他。
她在深夜接到他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他因为大醉而哭得像个孩子,那种感觉对她来说过于熟悉,所以她立刻就换上衣服出门去接他了。
她本不爱酒味,但察觉尹听乔浑身散发着一碰即碎的脆弱气息,还是无奈了。
尹听乔在沙发上睡了一夜,醒来还觉得头疼,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里是她家,那时还是羞愧占了上风,本想逃走,却手脚不听使唤地跑去厨房给她做了早餐。
郁芃冉想好好跟他谈谈昨晚喝醉的事情,所以没急着赶他走,还没说多久就接到了编辑的邮件,然而在回复编辑消息的过程中听到敲门声。
尹听乔不是不想跟郁芃冉说过去的那些事,但考虑到当初郁芃冉出国时那副决然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在她失去记忆的脆弱时期给她灌输那些记忆——亦或者是把那些记忆修改之后再传达给她,所以始终没能开口。
原本已经举起白旗,打算趁着这个周末跟她好好谈,却被裴家的人搅了局。
他能有好心情才怪了。
不仅仅是因为没能和郁芃冉谈起他们两个人的过去,还因为眼前这人来自裴家。
不管是嫡子还是私生的庶子,不管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此时裴家人的出现就是让他不爽。
那件事……呵,他迟早会让裴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虽然脸上挂着笑,但说出的话毫无温度,甚至还带着一丝浓浓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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