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琴拉住君扶妤的手腕,她这几天估计都没有睡好,整个人比君扶妤上次见她还要憔悴几分。
两个小时后,君扶妤撑着一把大黑伞,跟在顾海琴身后,给孟鹏的墓碑前摆上了一支花。
她刚返回原位没站多久,顾海琴过来对她道:
“学姐,孟鹏的妈妈在那边,她想见你。”
——
“我在国外的精神病院待了差不多十年……”
孟佟果突然道,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看着君扶妤,而是低头望着自己的缩在衣服里的手腕部位,仿佛隔着衣服她也能看到什么似的。
君扶妤听到了她想听的话,终于提起了些兴趣。
孟佟果的表情不再是一味克制的僵硬、冷戾、疯狂了,她低头时,眉眼竟显得有些柔和。
“但是你看,我病愈后,一切都非常正常,葬礼的所有事我都能安排的井井有条。”
她低声喃喃,像是对君扶妤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亦或是在对着不在这里的人说。
风吹过,有雨丝打进伞内,带来些许凉意。
君扶妤听着孟佟果的话,表情一点没变,她正要说什么,忽然几道脚步声响起,几人快步跑了过来,是孟家的佣人。
“大小姐,护少来了!”
孟佟果虽然已经四十多了,且有孟鹏这个儿子,但她并未结婚,在孟家的称呼依旧是“大小姐”,这个称呼的改变或许要等到她的弟弟,孟家的家主孟佟护有女儿后才会改变。
君扶妤注意到在听到“护少”这两个字后,孟佟果的表情豁然就变了,但她这一次很快就控制住,目光冷淡地看向远处正摆出大阵仗过来的孟佟护。
孟佟护个子十分高大,体格也健壮,他该是经历过真正的而非字面意义上的厮杀,不然眼底不会有那么浓重的煞气。
他带着强横的压迫感走到近前,先是看了君扶妤一眼,眉心的川字纹皱得更明显了。
君扶妤没等人赶,直接对孟佟果道:
“我先走了。”
说完,她没等孟佟果的回答,也没再看孟佟护,转身就走,只是她耳力实在太好,听到了孟佟护对孟佟果开口的第一句话。
“媛媛人呢?”
是斥责的语气,一点不像是对姐姐说话。
君扶妤若有所思,收了心神。
回去的车里,顾海琴见君扶妤一直低头玩手机,欲言又止几次,终于还是问道:
“学姐,孟鹏的妈妈和你说了什么啊?”
说着,不等君扶妤回答,她又气道:
“孟鹏简直就是个傻子,她妈妈对他一点都不好,他每次去看她,回来都一身的伤。我听他说,他小时候还差点被他妈妈掐死,结果问他,他又说他一点都不恨他妈妈,这一次要不是他妈妈非要他去看他,他也不会急着赶那趟飞机,结果出了事......”
君扶妤听了顾海琴的话,没说孟佟果自称在国外精神病院住了十年,只道:
“她问我喜不喜欢孟鹏,我说不喜欢。”
顾海琴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学姐你喜欢亓官教授......”
君扶妤将手机屏幕按灭,看向顾海琴,挑眉道:
“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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