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惊世发现?原来,这块原石越往里面品质越好,杂质和绺裂越少,中心位置居然有一块透明度极高的玻璃种。而且体积不算小,出两个手镯没问题。这几天接触多了,楚山知道,归,现实中高品质的翡翠是极少的。这和透视没关系,透视是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现实是高品质奇缺,你怎么去发现?就说眼前这一块吧,表现相当好,这在成堆的毛料中是为数不多的等品。可实际,真正高品质的也不过占十分之一,而且隐藏的这么深。除非从中间切开,如果是打磨,就是把皮壳全部去掉都发现不了。完全解开吧,除非那些加工翡翠的,玩赌石的谁会这么干?
或者这么说,现在这块料,赌的是它别的地方和开窗处一样。一样了,高冰种、带绿,大涨。不一致了,赌垮。当然也有人会考虑到,他会有裂,影响取料,弄个持平。除了楚山的透视眼,谁能想到它还暗藏玄机呢?
楚山思索了一会儿,他决定再还一下价试试,毕竟刚才那两位的离开,为他增加了谈价的筹码。为什么?因为他可以说,你看因为赌性太大,人家都不愿意冒这个险。压价而可能是有的,这个人应该不是今天才来找买主的,应该不少人拒绝过,这就是筹码。你不卖,我也不要了,反正不出手,利润就见不到。
可正在楚山准备开口时,老板又领人进来了,一看就是富二代、二世祖。一身名牌,却搭配的及其另类,烫一头卷发,叼个烟卷。后面还跟着个七分姿色,涂脂抹粉的女孩,不知名的香水味,很刺鼻。根据楚山的判断,这个被称为唐少的青年应该是有钱人寻刺激来的。不过这样的人,混社会的,爱面子,但也讲义气。也好,让他们先玩,我等着捡漏。
“来,让我好好看看。”说着他让人在毛料浇了点水,一手强光灯,一手放大镜,装的跟真的似的。可是最终,他还是把目光停在开窗处了,别的他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行,表现不错,我要了,开价吧!”唐少大方地说。
“原说50万呢,唐少您要的话,48万吧!”
“呵呵,拿我当冤大头啊?48万还想让我领你的情?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一块卖时间不短了吧?”
“唐少,您看这个表现,确实很难得的。”
“是啊,但谁他妈的能确定里面啥样子!30万,卖不,痛快点!”
货主摇了摇头:“最低45万。”他一扭头又冲着楚山:“这位小哥,您也看时间不短了,怎么样?”
“高了!”楚山怎么会不知道卖东西的心理?他才不愿意一到这里就得罪个富二代呢!
唐少一看楚山没和自己抢,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他带来的那位可不动这里的门道,嗲声嗲气地说:“唐哥,你可答应人家……”
“闭嘴,少不了你的手镯!”他没留面子,谈价时最忌讳让人感觉你急于得到,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36万,卖的话我当场切石,给我女人做个手镯。不卖,我就去别地儿,这里可是赌石城,我可不想在这里耗着。”
“成交!”他很无奈,他还真的卖时间不短了,这个价已经是最高的了。
“爽快,老板,解石吧!”他随手又给老板几张红票子,不能让人家白干,他也输不起这个面子。
“好嘞,怎么个解法?”这是惯例,原料是人家的,得先征求主人意见。
“你是行家,我哪里知道。”
这里一边唐少和卖主交割,一边老板就抱起毛料解石去了楚山也跟着去看。为了保险起见,老板先擦石,就是去皮。虽然慢,但是保险,避免切开伤到里面玉肉。他沿着开窗的位置,一点点打磨。一开始还好,高冰种带绿,围观的人也都兴奋起来,今天可能要出高品质料了。可是好景不长,十分钟之后,情况就变了。好的就那么一小块,越来越差,黑的越来越多,裂也越来越多。半个小时过去,基本一半的皮壳都被磨掉了,老板用水冲洗了一下,再拿强光灯照了照,简直是惨不忍睹。用语言很难形容出实际的状况,概括起来说,别说手镯,就是一块牌子都不知从哪里下手!唐少脸都黑了,垮了,36万,现在他妈的三万六也没人要了!
“怎么办,接下来?”老板小心地问。
“唉,运气不好。你也别磨了,直接从这里切开吧!”
看着唐少指的位置,楚山松了口气,这个位置下去,玄机还是暴露不出来的。就这么,随着及其刺刺拉拉一阵噪音,毛料被一分两半。一瓶水浇去,围观者一阵唏嘘,可惜了。倒也不是废料,可是想出个高品质的手镯,是完全不可能的。这样的料子,可以说是垮掉了。如果想挽回点损失,只能卖给加工商。只能切成小块,做点吊坠了、小牌子了,个别地方做个一般成色的把件之类。总之,玩赌石的人是不会要了。做点小东西,可能还能卖一二十万,可那得花加工费呀!
“算了,我不费那个劲了,谁要的话给点钱拿走吧!”唐少沮丧地说,赔钱是一方面,在女人面前丢面子,是很不爽的。
围观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楚山准备前,何思原拉了拉他,意思是不要买。楚山笑了笑,丢了个放心的眼神。“唐少,给我吧,您说个价。”
“给两万吧,切开应该不止这个数,总的留点利润给你,不能白忙乎。”唐少对楚山印象不错。楚山也没看错人,这个富二代还是非常讲义气的。收完钱他就带着女人走了,留在这里无论什么结果,他都是没面子的。
“哎呀大侄子,你太着急了!虽说做点小东西,还有点利,可是加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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