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这是何苦啊。既然您喜欢那位殿下,为何当初……当初。”国师府内,长风看着自家谪仙之姿的大人此时穿着凌乱的衣衫在占星殿内不眠不休地占卜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他九岁就跟着大人,如今一晃已经十三年了。自家大人外冷内热,明明一直对那位殿下有这不同的心思,却一步步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如今,饶是他也有些看不懂了。要是大人爱慕那帝女,为何当初那一卦那一言险些要了帝女的姓名。
可若是说大人对帝女无意,如今又为什么自从那一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占星殿不眠不休的卜算。每次卜算完都喃喃自语似疯似癫地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
“你不懂,你不懂……”黎时宴一把拂过桌上琳琅满目的用具,白色的宽大衣袍把它们都拂落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原先这些都是黎时宴最宝贝的东西,别说打在地上,就是每次卜算后都要细细擦拭。
“他明明应允过我的,他骗我,他骗我!”黎时宴忽然站起来,“叮。”头上的木簪因为他的动作滑落,三千青丝一瞬间散落纷飞。
他嘴里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脸上的表情似痴似傻,全然没有当初谪仙的姿态。
忽然,黎时宴一个踉跄,身体倏然前倾,他下意识右手抵在桌沿才堪堪稳住身形,随后一股血腥气息翻涌上来,竟然呕出一口鲜血。
“大人!”长风惊呼。
下一秒黎时宴身体一软,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终究是做错了。
“大人!大人!传太医!太医!”
“太医,我家大人如何了?”长风焦急的问道,这太医诊看了有一会儿了,眉头微皱,什么也没说。
太医摇摇头。
“你摇头作甚!我家大人到底如何了!”见太医摇头,长风上前一把把太医揪起来。
张太医已经七十有余是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若不是太过于焦急,长风万万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动作。
“哎,哎。”张太医一把年纪了,怎么禁得起这般折腾,“长风大人,老夫这一把年纪了,可禁不住这些。”
“抱歉,是长风失礼了,我见太医这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实在是万分焦心。”
“国师大人这是郁结至此,老夫从医数十载也只是治病不治心。心病还要心药医,老夫也无能为力啊。”张太医摸了摸他山羊般雪白的胡须道。好像所有有名望的医者都有这么一把胡须。
“那该如何?就看着大人这般消沉下去吗?这都吐血了。”这道理他不是不懂,可是这不就等于没说吗。
心药,但凡有人找得着那位帝女殿下,大人都不会变成这幅样子。
他能怎么办,难不成靠那位殿下自己找上门吗?
等等,长风忽然想到了什么,让那位自己找上门?
“算了,万一呢,总比坐以待毙强。”长风立马和张太医吩咐道,“张太医,麻烦您好好照顾大人,我去试试能不能找到大人的心药。”说完,还不等张太医回答就快步走了出去。
“哦,哦。”张太医连忙应道,看着长风的背影,又回头看着榻上脸色煞白的黎时宴,不由感叹道,“曾经也是位天之骄子,如今不过几日,怎么就把自己折磨成了这幅样子。造化弄人啊。”
“出公告了,这天家又说了啥?是不是要减免赋税。”
一群百姓围着刚张贴的告示议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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