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雨越下越大,地上已然有了一层水。
马也被牵去后院了。
温岐微微蹙眉,“你要多少银两?”
老鸨伸出一个手指头。
温岐挑眉,“一百两?”
这么多?
老鸨当即拍手,“姑娘里边请”
温岐:“???”
她也没说成交啊?
被几个人半推着往里面走,“房间在三楼”
温岐尝试着扭头喊老鸨,“哎?不是......我没那么多钱啊”
旁边拽着她去三楼的一个姑娘说,“姑娘若是没有银两,把剑和马抵了也行”
?
这是什么道理?
温岐张口想说什么,往二楼一瞥,却看见了个眼熟的人。
画像有七分像,看这人眉眼,的确跟今早见到的那个画像上的人有些神似。
那个清秀的小郎君?
怎么来了这种地方?
还是说,人不可貌相,那个什么太守的嫡子,本就不像看上去那样守礼,实则好色?
温岐抬手示意给她带路的姑娘,“那人是谁?”
穿红色纱衣的女子答,“一位恩客”
温岐:“我自然知道来这里的都是你们恩客,我是问,他是什么身份?”
女子笑了声,“姑娘这就为难奴家了,来这里的恩客那么多,奴家怎么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温岐抿了下唇,“你不用带路了”
说完,就朝那个人走去。
女子微愣,也不忘告诉她,“房间在三楼最东边”
青楼里烛光昏暗,加上四处挂着粉红色纱布,倒多了几分情调。
那个‘小白脸’正挑着一位姑娘的下巴,“姑娘,长得可真俊呀”
那女子害羞地低下头,“公子好会讲话”
温岐往周围看,正有小厮端着酒壶往几个用纱布隔开的位置送酒。
她快走一步,接过他手里的酒壶,往‘小白脸’那里走去。
江俶只见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影,这姑娘长得倒是漂亮,只是眉眼有些凶。
他不再看怀里的美人,说话有些轻浮,“美人儿,正好,陪小爷喝几杯酒”
他上下打量温岐,蹙了下眉头,心想这姑娘,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温岐突然笑了一声,“好啊——”
她笑起来,江俶觉得更眼熟了。
温岐把酒壶放到一旁桌案上,“——只是,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江俶站起身,怀里的美人顺势被他推远些,“叫我江公子,或者......俶郎,姑娘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姓江?
那太守似乎也是姓江。
这样来看,似乎八九不离十。
江俶说完,悄声想揽住温岐。
可还没碰到腰,倒是摸到了她背在身后左手里的剑。
吓得江俶一激灵,“怎么......”
温岐哼笑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左手一紧,被人拽了过去。
她下意识用空出来的右手去摸剑柄,一副立刻就要拔剑的架势。
剑拔出来一半,她回过头恍然看清那人的脸。
谢逞睨一眼她手里已然出鞘的蓝鞘剑,语气略有薄怒,“方才怎么不拔剑”
这里的动静一时引了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陆荼在谢逞身后瞪了他们一眼,他们才收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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