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寅也不管,先她一步往门外走,“师兄要去看账本,牢房的事就交给你了”
温岐跟上去站到门口,“我不会去的”
姜柏寅满不在意地耸肩,像是吃定了她会接这个烂摊子,“随便”
气得温岐表情狰狞,冲着他的背影喊,“你这样官帽子迟早被端了”
姜柏寅见她担心,便更加心安理得的去看账本。
——
牢房阴暗潮湿。
温岐原本举着一坛酒,走到一半,突然没了喝酒的胃口。
她揉揉鼻子,把酒递给一旁跟着的衙役拿着。
衙役领她到一间牢房前。
里面角落坐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听见脚步声,立刻抬头望过来。
眼神中丝毫不畏惧,镇定又犀利。
可他在看到温岐的一瞬,恍然少了些不敬,又似乎是察觉自己的转变太过突然,索性移开了视线。
温岐察觉到不对,微微蹙眉,问身侧的衙役,“他偷了什么东西?”
衙役老实答道,“姜县令的金簪”
他说完,看见温岐脸上无语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一盒”
温岐:“……”
姜柏寅的院子和她的院子挨着,竟然有贼去偷东西她却没听见声响?
她有些怀疑,莫不是自己喝酒喝多了,睡沉过去?
温岐盯着那男子,不知怎得,总觉不对劲,“既然金簪也没被拿走,就把他人放了吧”
衙役一只手端着温岐刚才递过来的半坛酒,另一只手握着手里的荆条,正打算听温姑娘号召给贼人用刑呢,听到温岐的话一时没反应给过来,“放……放了?!”
温岐不甚在意的点头,十分肯定,“放了”
说完,便夺回衙役手上的酒,只留衙役一个人愣在那里。
温岐边往门外走,边闻了闻酒坛,嘟囔,“这地牢可别把我的酒香给染坏了”
衙役:“……”
半炷香后,那男子被放出来。
官府旁边的巷子里,正有个姑娘倚着墙小口喝酒。
看见男子被放出来,温岐往巷子里面躲了躲,顺便把坛子剩的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
近几日本就阴天,午后虽说雨停了,但天上的云还是厚重阴沉。
她衣服是青色,在这天气里并不十分引人注目。
眼看着男子跟一个人汇合,颔首恭敬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温岐心里念叨了句,“还真是有同伙”
那人背对着她,温岐只觉得背影熟悉,可这里水汽重,像蒙了层雾,看不真切。
贼人余光看见对面持剑的身影,连忙喊道,“小心”
他面前的男子这才半转身看向来人。
温岐原本没打算去抓,可既然被发现,总不能让他们跑了。
姜柏寅如果知道她把偷他金簪的人放了,还没抓到同伙,指不定要怎么说她。
于是,温岐手持蓝鞘剑,直直刺向那人。
可那人看见她并不躲,也没有丝毫要反击的迹象。
站在那里像个木桩。
温岐疑惑,抬眼看向那人的脸。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几月来,她偶然听说过京城传来的消息。
比如,当年贺家的案子有转机。
比如,谢逞得了皇帝重用。
比如,朝中有一些高官想把女儿嫁给谢逞。
……
他此刻,穿着深灰色锦袍站在她面前。
比上次见面,多了些沉稳,眸间平静,少了悲伤。
让温岐险些忘了,初见谢逞时,他浑身是血,以剑支地的样子了。
谢逞下意识遮了下腰间的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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