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让人把这几日搜查的情况去告知温府一声,一扭头,正看见温岐朝这边走过来。
杭玉铭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是这几日跟着谢逞暗地里查当年贺家的旧案累出幻觉了。
他连忙扭过头,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一看,还是温岐。
杭玉铭立刻跑去衙门里面喊,“六殿下!”
谢逞这几日夜里总没睡好,贺家旧案难查,何况,朝里上下大部分人包括皇帝都不希望贺家一案再被搬出来。
他查这案子,没走漏风声。
听见杭玉铭喊他,他抬头,正堂开着门,他顺着杭玉铭指的方向看向门口。
没过一会儿,露出了浅绿色的衣角。
她气色不错,眼里总是映着光。
谢逞下意识躲了一下她的视线。
温岐在院子里站定,看见谢逞眼下的阴影。
她隐隐察觉到,谢逞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温岐扯了下嘴唇,“我明日要回五广山了,你去吗?”
她想说,要去的话,今夜就要收拾完行李呢。
谢逞手轻攥,语气清淡,“不去了”
温岐表情微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那天在房檐上,他明明说要去的。
等雪化了,山路好走了就会去的。
谢逞垂眸,不答她,反而自顾自囔了声,“一路保重”
他说完,转身回了屋。
温岐回过神来,心里冒火,喊了一声,“谢逞”
谢逞脚步一顿。
只听她语气含怒,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你耍我?”
当初在匪山,是他说想去五广山的。
杭玉铭见情况不对,即使听他俩刚才说话云里雾里,现在凑过来,“温姑娘莫急”
温岐不理他,径直跑到谢逞面前,“那日,你为什么把我送去二皇子府?”
谢逞抬眼看她,眸中一时看不出什么情愫,像是浑不在意,“你与他有婚约,理应如此”
温岐眉头蹙了又蹙,“有什么狗屁婚约,连婚书都未曾交换”
她直视谢逞,“你难道不知,我......”
她嘴唇动了动,“我......心悦......”
谢逞身子麻了半边,“不知”
声音急促,打断她没让她再说下去。
或许若是等她说出口,他就舍不得她走了。
温岐盯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中看出什么,比如喜欢,比如不舍。
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蹙着眉,像当初刚相识时那般薄凉。
温岐攥紧衣裳,“好”
她稳住心神,“不知便罢了”
浅绿色身影远去,谢逞只站在原地,不回头,也不动。
杭玉铭固然好奇,他在一旁听话听的云里雾里。
在官场摸爬滚打的这些年积攒的经验告诉他,不该问的,憋死也别问。
下午温府的人又过来问衙门,有温岐的消息没有。
杭玉铭摸摸鼻子,半心虚地说了一声,“没有”
在温府管家一脸遗憾地往回走时,杭玉铭叫住他说了一句,“温姑娘一定没事,说不定气消了就会回去了”
——
姜柏寅要带的行李装了四辆马车。
什么名贵陈设,上好绿茶,锦缎和衣服。
哦,单是他那金簪就装了一小箱。
他又去了二皇子府,企图说服温岐跟他一块儿去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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