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寅偏头,“你信匪山的事不是他做的?”
温岐顿了两秒,“只信五分,我想知道,那事,是不是他从一开始就谋划的”
想知道谢逞他......到底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为了邀功跟朝廷中人里应外合祸害了匪山众人的。
姜柏寅盯着她的脸,“师父提过,江湖上有个嗜夜阁,专查线报和见不得光的事,我会想办法联系上嗜夜阁”
温岐应了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也就你能找到嗜夜阁了”
姜柏寅晃了晃脑袋,好不得意,“那是,听说过几天冬至宫里设宴,你穿好看些,千万别给我丢人现眼”
温岐:“......”
她瞪了姜柏寅一眼,自己往街东走了。
——
冬至那天下了雪,很大很大,鹅毛一样,早上出来的时候,已经积了一层雪。
温岐看着院子,想出去堆雪人,又怕手冷。
她冬天最容易冷,有的时候手脚一整天都暖不热。
快到中午的时候,温夫人让人告诉温岐快些收拾准备进宫。
她挑了件紫色的披风,头上仍是没戴太多配饰,一个白玉簪挽着,剩余的头发散在腰间。
温夫人见了说太素净,给她头上填了俩支金钗,金钗配白玉簪,富贵和淡雅碰撞在一处,说不出来的滋味。
在马车上,温丞相跟温夫人闲聊,“这几日京城不太平,估计那六皇子又要被皇上责怪”
温岐听了满是疑惑,“为什么京城不太平要怪到六皇子身上?”
温丞相看她一眼,“你刚回京还不知道京城形式,多听听也是好的,半年前的匪山之乱,六皇子办事不利——”
温岐蹙眉,“办事不利?不是说靠他才成功剿匪的吗”
温丞相脸色严厉了一些,“你从哪儿听的这些,匪山一事,是王晟的功劳”
温岐被他吵了一句,就没敢再提谢逞剿匪的事,“王晟是谁?”
那天谢逞身后似乎是有一人骑着高马,但她没注意看那人的脸。
温夫人觉得这名字熟悉,“王晟,可是二殿下的那个表弟?”
温丞相:“恩,现如今跟他父亲一样,在兵部任职”
温岐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雪很大,看东西也朦朦胧胧的。
她问,“六皇子办事不利,然后呢?”
温丞相:“他跟杭大人,被罚去官府,近日几个大人的家眷出事,按理说,归官府管,但是贼人却迟迟没抓到”
所以京城不太平,谢逞或许会受皇帝的责备?
温岐放下帘子,指尖冰凉,只能两只手在一块儿揉搓才好些。
是怎么回事呢......谢逞。
到宫门口下了马车,有宫人引路,许多马车都在宫门口挤着。
他们都住在京城,宫宴参加了不少,彼此都相熟,几个小姐聚在一块儿聊着。
另几个少爷也一并往宫里走。
温岐对他们而言,是个生面孔。
小姐们偷偷瞥温岐,“这就是温丞相的独女?”
“不该呀,温丞相独女自小就送去了五广山,乡下长大的,怎么肌肤看上去还是细腻?”
“听闻无华派习剑,想必,她是个凶悍之人!”
“可她长得漂亮,比何姝还要好看三分”
何姝是二品何大人家的嫡长女,从小就长得讨人喜欢,说话也讨长辈欢喜,琴棋书画,还有一些女儿家爱玩的玩意儿,她都出众。
听说好几家大人都在跟何大人明里暗里说要给自家儿子定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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