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地上,看老太太专注地左擦擦,右擦擦,忽然冒出来一句:“奶奶,您是不是把他当成我哥了?”
梁菁郁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可是既然都说了,她干脆把话说完:“这对人家可不公平啊,好好的谁愿意给人当替身?”
再说,就他那冷冰冰的臭脾气,怎么能跟梁帆比?
“你这丫头一天天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什么替身不替身的,当奶奶电视剧看多了把脑子看糊涂了啊。”
刘碧君叹口气:“我不是看这孩子一个人在京城无依无靠的想帮着照顾照顾吗?”
那您可真和他想一块去了。
梁菁郁耸了耸肩,把抹布从刘碧君手里抢过来,丢进水盆里洗干净,“您就没想过,他好端端的干吗放着自己家公司不待,放着自己的家不要,跑来我们这犄角旮旯啊?”
“奶奶问过,”刘碧君说:“他说他不喜欢被安排,就想找个安静的小城生活。一个人一个活法,我自己的孩子都没管明白,管那么多做什么?”
这话说得有理,梁菁郁找不到理由反驳了,不知道江延泽在奶奶那编了些多少冠冕堂皇的说辞,反正看这情形,她就是把江延泽在楼梯上说的那番话告诉奶奶,她大概也不会相信了。
别说刘碧君,梁菁郁自己对这事儿也半信半疑。
她那天带着情绪,又被他那眼神慑住,没来得及细想。这两天静下心再想,总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在这个亲爹都不靠谱的年代,还真有这种一诺千金的傻子?
况且江延泽前脚刚说过想照顾她和奶奶,后脚再见面就像陌生人一样视而不见,连着几天都不露面,多半已经跑路了。
她怕不是被人给寻了个开心。
可怜奶奶还忙前忙活地给他张罗房子。
梁菁郁端起脏水盆,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泼脏水一样倒出去,回头搀刘碧君回屋:“他住不住还不一定呢,到时候再收拾也不迟。”
······
周四晚上,梁菁郁翘掉晚自习到烧烤摊上帮忙。
烧烤摊支在广场夜市上,一入夜就烟火缭绕,热闹得不行。
梁菁郁将马尾辫挽成高高的丸子头,套上老板的皮围裙,站在烤架边翻鸡翅。
那边空着的一张桌前走来几个人,她余光扫到人坐下了,扬声朝那边问了句:“请问吃点什么?”
“什么都给吃吗?”有人阴阳怪气地笑了声。
梁菁郁一扭头,看到翘着二郎腿敲桌子的沈川。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擦了擦手,正要过去,老板已经拿着菜单站在了桌边。
“吃点什么?”
坐在沈川左侧的男生报了一串“烤羊肉、烤牛肉、烤鸡翅烤鸡腿之类的,老板记下了,又问他们喝什么。
沈川声音扬高八度:“一人一瓶可乐,可不敢喝酒,喝酒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走的。”
有人古怪地笑了声,老板不知原委,没听出异常,拿着菜单走了。
梁菁郁将烤好的几串鸡翅送到另一桌上,老板招呼她去给新来的客人上可乐。她拿了四听可乐走过去,人还没站定,沈川就朝她吹了个口哨:“哟,我当这是谁呢?烧烤西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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