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就看见你站在那秋千上,双眼紧闭也没有抓着绳子,我还以为你贪玩谁知道你像是晕过去的样子。”
万俟淳点点头,她现在还在万俟辰怀的怀里,左右检查身上没什么伤口。
她哪里是晕倒,她是被梦魇困住了,若不是万俟辰怀她大概在梦中要再死一回的……
“不对!圆园!”
万俟淳两眼一瞪,忽然想起自己在进入梦魇前是要去找刘圆园的。
“怎么了?淳儿别急,她怎么了?”
万俟淳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少年人微微皱眉。
“如此说来,那送信的人很有可能是假传圣旨,可那印确实是真的……”
“印自然是真的,不然圆园怎么可能就和付岐两个人上了对方的马车?可是那印是皇上盖上去的吗?”
毕竟是皇族的储君而且还是小家伙儿的朋友,万俟辰怀直接转身给剑宗峰的弟子下令找人,而这边的万俟淳则是急急忙忙准备下山去找凌漠。
她急记着早上凌漠来找过自己,说是要去仙家城的街巷转转问自己要不要去的,现在虽说过去两个时辰不过也没有那么快回来。凌漠毕竟是付岐贴身的侍从,若是那报信的人真的有问题自然要通知凌漠。
万俟淳从演武场的架子上取了一把剑,一只手拿着剑柄将剑掷了出去,然后一个助跑空翻稳稳地落在了剑上,随后直直地朝着山脚方向飞去。
情况紧急,她来不及多想来不及细细追究刚才的梦魇,现实和梦境虽然真假难辨可她心中明白哪个更加重要。
……
而此时的凌漠正坐在天府第一家二楼的包间儿里,天府第一家是仙家城最大的酒楼加客栈,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而且这天府第一家在很多地方都有分店,他在皇城的时候就经常去二楼包个雅间儿。
只不过他以往都是和二爷还有其他弟兄喝酒吃菜,如今只是自己一个人叫了一盏清茶。凌漠将手中茶杯放下,不自觉笑了一下,他是心中有了事儿人也不洒脱了。
他虽然是二爷的一个侍卫,在旁人眼中是那趋炎附势鸡鸣狗盗之辈,可事实上,他的身份不比那些公子哥儿低,与付岐的关系更像是兄弟。
凌漠兀自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心思却飘到了塞外飘到了漠北。也许,他的叔父兄弟正在骄阳下弯弓射箭,他的母亲姐妹披着面纱头顶瓦罐赤脚走在戈壁上。
他的眼前已经浮现出塞外的景象,纤细的女子头上裹着纱巾一直到脚腕儿上,女子头上顶着盛着水瓦罐儿脚腕儿上的铃铛被风吹得直响。
黄沙漫天飞舞,女子突然看到了他,竟然松开扶着瓦罐儿的手朝他跑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凌漠!”
他突然回神,只感觉怀里多了一个人,暖暖的,软软的,香香的,他看着怀中人柔顺的长发哪怕没看到脸也猜到了是谁。
地上跌落了一把剑,是万俟淳急冲冲的从窗口飞进来,奈何窗口太过于狭小侧着身子进来整个人扑了出去剑也掉在了地上。
凌漠原本在思念亲人,还以为他再一次被母亲拥到了怀里,却不想是被那个脾气像辣椒一样的小丫头给扑了个满怀。
“我说,你这是被狼追了?”
两个人同时把对方推开一些距离,凌漠看着小丫头涨得通红的脸忍不住调侃。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在很多年以后,他都不会忘记今天的触感,不断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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